刘孟川这一句话说出来,跪在哪里的梁太师脸色一变,他担惊害怕的事情,终于出现了!现在他心中更是暗恨不已,当初的自己,为什么顾忌梁达的心思,没有动这杀手呢?
朝堂上瞬间混乱了起来,聚集在刘孟川身上的目光多了起来,其中对他敌视者有之,对他钦佩者有之,对他质疑者有之。可是刘孟川却是不闻不问,只是低头站在了哪里。
“你要参梁太师之侄?”赵构坐在这龙椅上,听着刘孟川这话,表情有些怪异。
其实赵构是心中有些郁闷啊,说到底,他当初就是被这臣子摆了一道,吃了一个哑巴亏,生生的让这群纨绔个个升官,虽然他在事后,也扶持了和梁太师不对付的其他党派的人,可是,这终究让立志做千古一帝的赵构心中有些愤恨。
而如今这位刘孟川刘御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生生的揭开了这道伤疤,你让赵构心中如何能好受?哪怕朝中的人未必清楚,未必知道他这位英明的陛下,被梁太师给耍了。
梁太师此时却是已经重重的叩在这地上“陛下,陛下,这定然是有人故意针对老臣造谣,否则为何早朝,御史台只是弹劾老臣一人?他们见老臣洁身自好,没有让他们攻击的破绽,便想要将老臣的侄子也牵连在内,陛下圣明,还请陛下替我等做主啊!”
赵构脸上的肌肉跳了一跳,他如今看见这梁太师,真心想踹过去,可是,转瞬想想这老头的话,却是让他心中有些警醒“御史台今日确实有些诡异了,怎的一早上的弹劾,都集中到这老货身上?莫非,这御史台也成了朝中某些人可以控制的?如此一来,御史台要换人了啊”
地上跪着的梁太师,偷偷看了赵构一眼,发现这位四十许的帝王,面色阴沉,似乎在沉吟什么,不由的暗暗笑了起来,刘孟川,他还是太嫩了,真的以为这样弹劾自己,就能让他下台么?恰恰相反,正式因为他的弹劾,他在这位置上,才会越发的稳定,毕竟侍奉过三代帝王的他,对于这些赵姓皇族的心思,摸得透彻,他们这些帝王,在乎的只有他们的皇位,任何一种影响皇权的势力,都会遭到皇帝的忌惮,刘孟川,已经犯了当今陛下的大忌了!
此时的刘孟川一步踏出,也跪倒在这地上“陛下,臣不为私心,实在是这梁达等人,太过于无法无天,对于南城瘟疫,除了初时调拨的那些物资,后边莫说对抗疫有功,甚至还因为他们的胡乱插手,导致了瘟疫的再度爆发。而他们大逆不道的地方在于,在这事后,这些人不但将功劳全都拦在自己身上,蒙蔽陛下,窃取官位,甚至在此之后,几次三番对真正抗疫的许宣屡下杀手,这等欺君罔上、无情无义之徒,微臣斗胆,请陛下严惩梁达为首的众人,以儆效尤!”
龙椅上的赵构眉头挑了挑“恩,此事无论真假,事关朝廷纲纪,却是必须要严格处理,擢御史台和刑部有司一定要严查,”
听赵构如此一说,刘孟川却是苦笑起来,这官家,明显是要对梁太师要庇护了啊。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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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所言非虚,臣手中,有当日抗疫百姓的联名书,证明此次瘟疫,是南城苏定南、许宣二人,不惧危险舍身抗疫,二位大夫,甚至在这期间,一度染上瘟疫,差点被这瘟疫夺走性命。而并非是梁达等躲进酒楼不敢外出之人的功劳。臣请陛下,还义士应有之荣誉,洗义士不白之冤屈!”刘孟川忽然从一旁的人手中,接过了一份厚厚的折子,高高的举了起来。
堂上在次喧哗,他们没有想到,这刘孟川竟然还带着这等物事,当下有那子侄,凭借这抗疫功劳升官的,当下就跳了出来“刘孟川,你想要作甚?难道是想要拿着民意来要挟陛下么?我要参你不尊君上之罪!”
更有那惊恐之人,急哄哄的跳了出来,直接跪倒在地,冲着赵构说道“陛下,臣要参刘孟川擅权之罪,如今这御史台更是被这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