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内取了他一滴精血,若他与我真有歹心,必瞬息一念焚身。”
闻得此言,奔波儿与游盈盈已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们清楚的知道,那洛羽那寒火可是天地异火,若先前任风华哪怕有一丝的不轨心思,恐怕早已化为焦炭灰烬,但这并没有发生。
也就是说,任风华自始至终心中也没有想要杀洛羽,或者说至少方才没有此念。
洛羽接着含笑道:“...所
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也不可无。老师曾教诲我,春风得意时先布好局,四面楚歌时也好有退路。这...岂是妇人之仁?”
说着,他在二人不解的目光下,于桌案上沾水写了个心字:“其实任风华本心不坏,且有明侠之气。当初他绑我归大山时,虽然曾怀疑我是邪魔之人,但自始至终都未冒然取我性命,甚至都未掠我身上一物,反倒欲为他死去的同伴报仇,要带我回洞中大卸八块。
此人,与其贪婪很辣的祖父相比,心中却有自己的底线,且显得有情有义。
再者,他到了魔地后实则已走投无路,却并没有自坠魔道,而是想着寻找机前往大漠,宁愿苟活。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想着复仇,而是活着,像个人一样简单的活着。
可见他在大局面前是非分明,或许正气未泯吧。”
洛羽看着正微微点头,若有所思的二人:“你们要明白一个道理,长相丑陋的人,不会因为照镜子不好看,而怨恨镜子。”
“镜子?”游盈盈和霸波儿显然对洛羽的比喻,有些无法理解。
只见洛羽微笑言之:“对,镜子。心中无暇无为镜,森罗万象忘美丑。师为我镜;友为我镜;敌为我镜;苍生万物皆为我镜,而我...亦可成万象之镜。镜若无波,杀念又从何而来?”
二女霎那,陷入沉思...
...
几个时辰后,罗刹门,塔殿内。
在这光线昏暗,四周红烛迷离之光绯染的温室中。
一方硕大的香榻上,似隐现模糊的妖娆女子背影,正在那红绸幔纱垂挂遮挡下,如秋波恣意拂动驰骋。
迷离酥麻之音,似能勾魂夺魄,绕梁三日,令人意醉情迷。
那结实的漆木香榻,正在刺耳的‘啪啪’鞭挞声和似享受似痛苦的嘶吼声中,剧烈震颤晃动着。
无风自动的红幔内,妖媚之影腰似蛇舞,又如烈马加鞭驰骋,竟带起道道猩红血滴飞溅于红幔纱帘之上...。
猛然间,传来了男子痛苦的哀嚎与乞求声:“饶...饶命...放过我...啊~!”
鞭挞声更加激烈,女子声高亢而兴奋:“对,对~...快!你们这些卑贱的娈彘,还不如那矮小的人族丑奴...”
终于...在男子凄厉的哀嚎声中。
女子似咬牙兴奋的发出了陶醉迷离之声...长长回荡于昏暗艳红的温室内。
四方血光缠绕在染血的激荡红幔内,如疯魔狂卷,一霎尽收女子模糊的背影中。
暗室,复回归平静。
不多时,紧闭的石门外,响起了门徒的禀告声。
“启禀门主,童长老已前往客栈,宴席准备妥当。”
“嗯~”慵懒的酥音响起。
此刻,红幔左右顿开,自香榻上,裸足玉腿而下,一位身披红纱,满身血污的妖魅女子。
此女,正是罗刹门门主——阿罗耶。
她面颊绯红似赤血,眼光迷离之色还未完全退去,浑身暗红之气妖异缠绕,正向一侧屏风点足漫步而去。
屏风后显得颇为昏暗,似有池波潺潺声响起。
同时,传来了阿罗耶颇为享受的声音:“啊~处理干净吧,待会儿还需要用呢...嘻嘻嘻。”
让人意乱情迷的娇笑声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