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将破斗笠戴在了男孩的头上,微微下压,遮挡住了那已凝结如殷红胎记的脓疮,同时嘱咐道:“你要记住,这是你的命门所在,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更不要被伤到,否则将有性命之忧。”
男孩顶着个破斗笠,无比认真地点头。
见此,蓑衣男子解下了腰间一把漆黑的长刀,交予男孩双手中,微笑道:“这把剑,叫黑刀,今后便是你的了。”
男孩捧着沉甸甸,都快比自己高的黑刀,奇怪的问道:“刀为什么是剑?”
男子笑了,他摸了摸男孩的肩头,便牵着男孩向东方缓步而去。
雪夜中,不远处依稀传来了二人的对话声。
“你叫什么?”
“不得记得了。”
“嗯...既然你我在枯树旁相遇,你又生阎邪之疾,为师便为你改名,木闫邪吧。”
“木闫邪...?木闫邪谢师父赐名。”
“该叫师尊。”
“师尊...那我们去哪儿?”
“你今后的家...秋水宗。”
“嗯...”
...
嘀嗒...
青云台上,殷红的鲜血正不断滴落于木闫邪眼前如镜的血水上。
儿时刻骨回忆如波散般荡开记忆之门,历历在目,却让人心痛如绞。
木闫邪正不断呢喃,悲痛而问:“师尊...不会的,不会的!为何...为何要...?”
“因为你是黑刀木闫邪。”就在此时,玉障的声音自身前慢慢传来。
木闫邪抬头,面若金纸地凝视向了眼前近在咫尺的玉障。
而玉障则微笑传音:“你太强了,强大的让人难以控制...甚至可能会驳逆你心中那位的命令。否则你也不会至此,不是吗?放心,我答应过他,留你性命。”
终是听到了自己最不愿听到的答案!
木闫邪双瞳瞬间睁大,这才幡然醒悟,自己于师尊眼中只不过是一颗...已然不听使唤的棋子。
随即,他一口鲜血喷溅而出,七分悲凉三分自嘲地栽倒在了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