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河碧水之上,画舫中。
本该歌舞升平,琴瑟和鸣的画舫阁楼内,此刻却是一片嘈杂。
而那花阁高台上,轻纱垂帘中,似乎有一窈窕倩影,静坐观望。
只见几名如狼似虎的侍从,正手持佩刃钢刀簇拥着一位衣着华丽,腰配精美长剑的富家公子。
这公子约莫二十出头,他生得面相刻薄,细眉冷眼,手中正缓缓敲着折扇,俨然一副世家公子的孤高模样,显得不可一世。不过从他那苍白的面色上便可以看出,其定然是位声色犬马,被酒色掏空的纨绔子弟。
而这富家公子的对面,正是争锋相对,毫不退让的赵玄、许恒轩等人。
显然,这两方是发生了口角矛盾。
原来小凡等人本在这画舫阁楼内安坐,听着花阁内的悦耳琴声,倒也聊得欢喜。毕竟他们许久未曾外出,也从未登过这画舫。别说许恒轩这等将门出生,只知道厮杀的铁疙瘩,就是身为皇子的赵玄碍于身份,也未曾流连过画舫、红楼。
众人这是新媳妇过门,头一遭,看什么那都是新鲜的,可谓指指点点不亦乐乎。可这没见过世面的举动,顿时便恼了对面一位自恃身份尊贵的富家公子。
那富家公子见这几个粗鄙的人在自己眼前晃悠,顿觉甚为掉份,简直扰了此处风雅之气。
便冷嘲热讽赵玄等人乃乡野村夫云云。
赵玄何等身份?且年轻气盛,又岂能受此羞辱,于是便争执了起来。
此刻,只见赵玄怒气难平,喝斥道“大胆!汝乃何人?竟敢如此无礼!”
那对面富家公子护卫在侧,又见赵玄等人或布衣长衫、或劲装短打,暗道自己岂能怕了几个粗鄙的乡野匹夫?
顿时,他阴冷不屑道“不怕告之尔等布衣小民,本公子乃曲中府承之嫡长子,郝建是也。汝等也敢在本公子面前装腔作势?简直不知死活!”
“好~贱?”小凡顿时噗嗤一声,指着郝大公子咯咯笑出声来“你爹是不是在生你时,预感到你将来贱贱的,所以才给你取了这名讳?”
那郝公子见一小丫头片子都敢嘲笑自己,他顿时怒起“岂有此理,来人呐!”
说着,他喝令左右,手中折扇直指小凡等人“将他们统统给本公子轰出,轰出去!丢到漳水里喂鱼~!”
“诺~!”两旁护卫顿时高声应诺,纷纷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便要上前动手。
可就在此时,只见许恒轩半步踏出,凝眉扫视一众恶奴“谁敢上前?定叫尔等血溅五步!”
霎那间,其手中长剑已出半尺,寒芒闪烁,肃杀之势骤起。
几名护卫那可是虎背熊腰之人,平时随着自家公子,可没少欺男霸女,手上也是见过血的主。
可当他们望见眼前这持剑少年的双眼时,总感觉其眼中寒芒似剑,浑身透着一股浓重的杀伐血腥气!
忽然,一名护卫见许恒轩浑身杀伐之气似能摄人心魄,那按剑之势更是蓄势待攻之状,他顿时惊醒,连忙错步后退,在自己公子耳边悄提醒声道“公子这是个硬茬,上过战场,见过生死。”
显然,这护卫眼力不俗,估摸着曾有过军旅生涯。
见此,那郝公子皱眉似不悦“本公子要他们喂鱼,你没听见?”
那护卫一听,在扫视了许恒轩一众后,见除了这拔剑少年以外,好像其他人皆平淡无奇,估计还没那只正龇牙咧嘴的恶犬战斗力高。
于是他心中一横,咬牙行礼道“属下遵命!”
说着,他已来到来到一众护卫前,持刀沉声喝令“公子有令,拿下!”
此声一出,围观众游客便知这是要动手厮杀了,他们顿时慌乱退避,生怕惹火上身被殃及池鱼。
而在这一众看似慌乱的人群中,此刻花阁高台之下,正有几名下人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