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加入浅山宗效力。”还未等江枫开口,顾延巳就抢先一步说道。
“哦?”江枫本来还想劝几句,这下子倒直接被噎了回去,不由得来了打趣的心思,“那好,你说说看,为何想加入浅山宗?”
“第一,浅山宗没什么人才,我加入能充分展现我的才华,不至于被埋没;第二,我还年轻,江掌门您也年轻,很谈得来,彼此之间不会有太多隔阂;第三,我给自己卜了一卦,北行是财旺之相,想必浅山宗不会亏待我,能给我一个不错的位子。”
“说实话。”这个不安分的家伙明显在信口胡诌,滔滔不绝间丝毫没有脸红的迹象。
“你抓了我全家,我当然只能跟着你走了。”顾延巳这才耸了耸肩膀,满脸无奈的哼了一句,“你看,非要坦白直说,是不是太破坏气氛了?结果一样的情况下,你也爱听,我也能安慰安慰自己,岂不是落得两全其美?”
“虽然我不了解你,但我看你应有几分才干。浅山宗的确是用人之际……”
“直说吧,给我什么位置?还有长老的位置剩下么?年俸几何?”
“长老的位置有,但你需要证明你自己。至于年俸,说起来着实不多,但应该比你在仁寿城看城门要好的多。你并非出身修士家族,又不是四院门徒,在天音寺想要出人头地,想必也是极难吧?”
“只要等,总会有机会的,当初要是我再机灵一点,想办法活捉了你,就是大功一件。”谈及此处,顾延巳双瞳放光,“不过说这个也是没用,即便从头来过,这个机会我也不一定能抓住,倘若能到筑基高段,冒险为之,也能有几分胜算。”
“你明白就好。”
江枫就喜欢顾延巳这种不甘失败,看起来逆来顺受,但又时刻准备逆转翻盘的性子,这很符合自己顺势而为的丹论,不得不说,在此獠身上,江枫看见了自己的一点影子,只不过这家伙法相比自己好,在命运面前,更多了几分主动。
“之所以提审我,想必是大局已定了吧?”
“很快就会谈和。”
“还有多久?”
“两日。”
“那现在反而是最危险的时候。”
“我也这么想,你可有高见?”江枫愈发觉得顾延巳就是另一个自己,对于时局,他也有类似的忧虑,但暂时还没有合适的对策,他能做出的决定,就是退出新得的两座城池,暂时回到自家地盘避祸,依仗地利,坐等交战双方谈和。
“我被关在这里,来往情报不知,无从判断。”
江枫于是将这段时间内发生的事逐一告知,但却隐去了所有不宜透露的细节。
“你有事情瞒着我。有些因果很难自圆其说。”未料想顾延巳虽然听的时候呆若木鸡,实则一直在心中盘算,很快便发现了其中漏洞,“不过这不重要,彼此缺乏信任的情况下,隐瞒些细节也能理解。我猜测,金光阁很快就会偷袭。”
“为何?”
“他们在你手上吃了亏,却没有拿到任何收益,而与天音寺的盟友之谊又没有合适的理由撕破脸,那便只能通过浅山宗变相讨要了。”
“你是说,就这么两天的时间,他们要攻打我浅山宗?”
“不,不会,浅山宗的地盘价值不大。既然已经决定要谈和,些许领土之争已经不重要了,何况浅山宗与金光阁并不接壤。另者,此时贸然从西岭郡北上,很容易被东线返回的金城盟联军围堵。依我所见,他们可能要的是您的人?”
“我的人?”
“对!江掌门您不是用宋紫薰去换了乐林门被俘的修士么,那他们可以如法炮制,想办法抓了您和浅山宗一众,去交换天音寺的被占城池,进而据为己有,或者索要战争赔款。要知道,这场战争的最大输家,其实是天音寺,其次是天罗门,而金光阁,除却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