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恕弈鸣不懂你的用意。”
借着微醺的酒意,楚弈鸣干脆直截了当的询问,就连平日里用的敬语也过意略过,不过他并没有醉,话语间还是留了些许分寸,他自忖江枫是自己的朋友,虽然不至于加上“唯一”二字,但也算的上知交,江枫数次拜访楚府,身为楚家家主的楚弈临,理应早就知晓对方的存在,故此不应该在今晚的场合,让司光皓去挑衅江枫,裸的打脸。好在江枫技高一筹,赢得了斗法,算得上因祸得福,精彩的表现,对于他在真武城拓展人脉,甚为有利。
“我们楚家,和之前不一样了。”
楚弈临没有直接回答楚弈鸣的问题,而是说了一句题外话,“父亲在世时,执掌宗门的所有灵地,试图攀附结交之人,不知凡几,无论身份地位如何,父亲都来者不拒。然而,在父亲死后,这些人多数都已散去,只留下了今夜的那些家族。对于他们,你怎么看?”
“怎么看?”
楚弈鸣愣住了,他从未考虑过这样的问题,并非家主的他,对于这个位置从未有觊觎之心,两世为人,他有过地位,有过执念,有过迷茫和贪欲,但从未有过野心,故此,他尚未想到要从更高处着眼,思虑楚家的未来。
“对,谈谈你的看法。或者坦白的说,你认为他们对于我们楚家的重新崛起,有多大的助力么?”
“大多数是有的。”楚弈鸣眼角抖动,驱散了无处不在的过往回忆,回到眼前的事务中来。在心中将今晚参与晚宴的各个家族,逐一过了一遍,除了几个声明不显的家族,其余大多还算有些势力,至少在真武城附近,存在感不容小觑。只不过,在楚安澜死后,那些位于东极城的附属家族,大半已经散去,想要重新收拢他们,还是一件难事。
“这就是我找人挑战那个江枫的原因。浅山宗在力宗眼中,只算一个小宗门,对于今晚大多数客人而言,都不值一提,他们之所以仍能保持恭敬的态度,是看在我和丁城主的面子,但我不能让他们觉得,与你这个朋友在一起,是一件丢脸的事。”
“虽然只有玄级,也只是个小掌门,但还是颇有一战之力?”楚弈鸣悟出了楚弈临话中的道理。
“没错,只有实力对等,才能真正交朋友。司光皓在这些人心中,还是有一定分量的,这场比斗,对于你的这位朋友,是扬名的好机会。他今夜胜了,才会有人真的去关注他,关注浅山宗。你想要帮他引荐,并不是只需要帮他们牵手即可,那样只会落人嘲笑,被人轻视,你要做的,是要将他放到台前,让大家自己发现他的光和热!”
“我懂了。”楚弈鸣登时明白了楚弈临的苦心,虽然默然,但却有些感激,只是不知道,江枫是否能悟到这一点。
…………
江枫次日便与楚弈鸣告别,许诺承担蒙教职责的司光皓也如约同行,楚弈鸣原本想要借机解释一二,江枫随性的摆了摆手,昨夜他已经想通其中关节,并且,斗法胜利的结果不言而喻。
今日来送行的,便有刘家的家主刘西晴,除此之外,他还顺便引荐了两名朋友,前者名曰程平潜,是程家商行的二掌柜,玄级修为;后者名曰成克忧,算是一名豪绅,有钱但却是一名凡俗,玉器生意做的很大。两人和刘西晴一样,均有意前往浅山宗经商,江枫自然欢迎之至,希望他们一到浅山,及时与自己联络。
当然,对方不会真的与江枫联络,此番示好,就是希望在遇到问题和不公正待遇的时候,江枫能照拂一二,这点潜规则,大家都是懂的。
司光皓心情也甚是不错,一扫昨日败北的阴霾,两人刚出了楚府,却有一白衣修士拦住了两人,再一看,却是上官博良。
整饬过后的他,不见了昨日见的邋遢模样,翩翩公子的模样,既有年轻人的朝气,又富有显贵家族出身的沉稳,一身锦绣白袍,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