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文这不痛不痒的一句话哪里是斥责,分明就是袒护。
伍氏看在眼里,站起来道,“罢了,我也不在乎那一句话,我就再说一遍,要么尽快给我银子,要么生个孙子让我抱抱也可以。”
说着伍氏若无其事的走了。
剩下易佳人脸红得滴血,她一把揪在肖宇文胳膊上,“我看你还是尽快纳个妾,让你母亲好抱孙子。”
肖宇文打下她的手,“我倒是想纳妾,又怕你吃醋。”
“你赶紧的。”
耽误半天时间,易佳人也不嫌弃肖宇文,主动要他骑马带自己去译音阁,顺便练练马术。
快到译音阁,两人愣了神——
译音阁楼上冒着黑烟。
被烧了!
当初不小心烧了冠牍书院,现在轮到自己…
报应!
刚刚有些起色,都是自己的心血啊!
易佳人欲哭无泪!
两人赶紧催马上前,还好只烧了二楼,一楼完好无损,易佳人心安了些,辛亏昨天晚上把那本《万国辞典》放在楼下,要不成了灰。
门前两个捕役正在查看,但也没查出个原由来,最后下定论,由于楼梯的灶炉引燃了放在旁边的木炭,导致楼梯着火,火势一路燃至二楼,晚上无人发现,扑救不及才引发的大火。
但灶炉离旁边的木炭有一丈多远,怎么引得上去?而且为什么偏偏烧了二楼,一楼安然无恙?
细究起来,明显很多漏洞,但捕役让易佳人签了文书,草草结案走人。
看着被烧成黑炭的二楼,易佳人直掉泪,刚刚有了这么个地方住,却被毁了。
肖宇文却庆幸,“娘子,辛亏你昨晚和洛儿回去住了,要不多危险,我看你以后还是回去住吧,早晚我接送你多好。”
易佳人把他一推,“接送什么,前几人都没看到你的人。”
“嘿嘿,那几天不是要去打柴吗,不能总让你哥和郭勋帮我,程山长可是会亲自去监督的。”顿了顿肖宇文又道,“不过我柴已经打完了,从今天起我就当你的贴身护卫好不好?”
“走开,我才不要你做我的护卫,你要有本事就给我弄点银子来,估计范婆子一会就要来找我麻烦了。”
“好好,为夫去想办法。”说着肖宇文跨马走了。
他刚走,范婆子就找上门来,三角眼往下斜着,两撇法令纹拉得更深,“易姑娘,你看看,好好的一个铺子看被你烧成什么样子。”
别人遇到这种事还会来宽慰几句,范婆子一来就指责人。
易佳人也没什么好脸色,“范婆子,我也不是故意烧的,而且这烧了损失的是我,你还不是照收你的房钱。”
范婆子却不愿意,声音高了几分,“我怎么没损失,我指望把这铺子便宜赁给你转转运,没想你之前在门口烧东西,现在一把火把里面也烧了,我这好铺子也被你整成了凶铺。”
“凶铺怎么啦,还不是有我在这撑着,有什么灾什么难都是我扛。”易佳人不想跟她多说,往铺子里走去收拾,一会那几个娃娃该来了。
范婆子也跟了进去,半天腆着张老脸道,“我这铺子要修葺,你得给我五十两我去找人来修。”
易佳人早知道她会来这一着,嗤笑道,“不需要,我自己找人来修就好,保证给你修得好好的。”
“你自己修也可以,但还是得给我三十两赔偿银子。”
易佳人上了火,“范婆子,我这都烧成这样了,你还要我赔银子,我没银子,你也别太黑。”
见易佳人发了脾气,范婆子也不怕她,脸上还挂了点谄笑,“易姑娘,你都是太尉府的少夫人了,又认了富掌柜做干娘,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