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要再去找你,你往我这推让她来找我。我看你这几天就别回去住了,就呆在译音阁,省得母亲找你麻烦。”
“哼。”易佳人拿手肘擂了他一下,“你说得好像我愿意回去住一样。”
“好,我知道,明天你又要去书院讲习,我一早来接你。”
易佳人又擂了他一下,“你最好别来,被人撞见不好。”
“嗯,我听娘子的。”
把易佳人送到译音阁,肖宇文便打马回府,一到房间他便关了门,脱衣服给自己伤口上撒了些天竺葵粉,本来已经愈合得差不多的伤口,刚才被易佳人擂了两下又渗出血来。
听说母亲回来他去拜见了一番,本以为母亲会找自己要钱,却并没有,他也懒得多话回房睡了。明日又到了易佳人去书院讲习的日子,他得早些去才好,别像上次那样,手被打得肿了好几天才好。
次日,他去书院早了些,本围在一起窃窃私语的林竣和几个同窗见他进来,都抿嘴偷笑散开了。
“你们笑什么?”肖宇文有些纳闷。
林竣笑道,“没什么,你等会就知道。”
“切。”肖宇文一声嗤笑,他们笑什么,他明白得很。
一会,易佳人就拿着昨夜从《万国辞典》上摘抄下来的资料进来了,刚在堂前站定,堂下就一阵哄笑。
一个学生站起来道,“易枝花,看你这么眼熟,我们之前在东郊围场见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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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到底还是把肖兄拿住了,怎么不在家做少夫人跑到这来当起我们先生了?”
“......”
堂下他们七嘴八舌的吵着,堂上易佳人已经低着头脸色发黑,眼泪忍了又忍,气得想把面前的桌子蹬了,把他们痛骂一番。
但来南山书院讲习的机会是好不容易才争取的,不能逞一时之气给毁了。
沉默半晌,她换了副笑脸置这些些闲言碎语于不顾,抬起头准备开始讲习,忽听堂下“哐当”一声——
肖宇文一脚把桌子踹翻在地。
堂上顿时鸦雀无声。
他脸色狠厉,眼神像两把利剑,在堂上扫视一圈,缓步走到易佳人身边,看向堂下,“她有没有资格做你们先生,自有程山长考核定论,还轮不到你们来质疑,若你们不服气大可向山长呈请换人。”
底下闹事的几个人没做声。
凭心而论,易佳人上次讲了两天,他们感觉这胡语也不像印象中般晦涩难懂,学来还甚是有趣。且春闱在即,现在换人若找不到更合适的人来,岂不误事?
考试可以作弊,甚至动用家中关系,但在大殿上是要见真彰的。这些世家公子都铆足了劲要在这次春闱上拔得头筹。
谁不想在皇上面前露脸?
见底下没人做声,肖宇文趁势道,“易先生现在是太尉府的少夫人,是我肖宇文的妻子,以后各位仁兄该称呼她易先生或肖夫人才是。”
“哈哈哈...”
相公有点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