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小心翼翼地提起,生怕弄坏了,她笑道:“我知道你与兄长两情相悦,也知道你很想要这卷轴,本想着哪天你成了我嫂子再送给你的——”
“我怕——我怕你也会突然像兄长那样说走就走,我怕来不及送给你,你自幼陪在我身边,照顾我,若不是你,我早已轻生了,兄长走了,我本来也舍不得送你的,这是兄长唯一的画像,现在我——我送给你,你快点好起来好不好……”
说着说着,纪小雨已泪流满面,伤心的哭了起来。
玹耳听得眼泪也不由得盈眶。
黄莺生怕会暴露,背过身躲在背子里哭泣,为了掩饰异常,干脆放声惊吼大叫,嘴里违心嚷着方才一直重复着的话。
其实,黄莺很想抱着她,少爷死后,每每寂静的深夜便哭泣,现听她这么一字一句的说着,字字戳中内心的软肋,忍不住放声大哭,可也只能以疯了般嘶叫掩饰。
“她失控了,先回去吧。”玹耳牵着哭成泪人儿的纪小雨回到屋。
刚入屋,老婆婆也刚巧跟了进来,她一见玹耳便呵斥道:“玹真人,小姐身子不好,你又带她去了哪?”
老婆婆瞧纪小雨抽抽嗒嗒的,皱眉道:“你带她去见黄莺了?”
“是我带玹姐姐去的。”纪小雨愤怒地站了起来,迎上老婆婆的视线,不满道:“玹姐姐是祖父请来陪我的,婆婆请你尊重一下。”
老婆婆征了怔,没有恼赔笑道:“是老朽生怕小姐身子,一时过激了,小姐和玹真人请原谅老朽无礼。”
“没事,你就下去吧,我想和玹姐姐聊聊天解乏。”纪小雨见她满脸笑容有些不好意思了,可是一想着她的可疑心又冷下去。
老婆婆嗳应了一声,缓缓退了出去,掩上房门。
可她越这样,玹耳就越觉浑身不自在,特别是她最后意味深长地笑着掩上房门。
老婆婆离开后,纪小雨便问了黄莺可否医治,玹耳表示无从下手后,两人随便闲聊了几句,玹耳便以时候不早了,自己有要事缠身为借口向她告辞。
一来,坐久了,老婆婆定会起疑;二来,她也着实有事要处理。
纪小雨不依不舍地将她送出心雨阁,最后在玹耳答应得空便来看她,她才放开扯着衣角上的手。
玹耳摸了摸她的头发便离开了季峰直接回了房,一坐下才觉疲倦。
不过还是入了玉梧桐,无视它们的吵闹,直上了空中楼阁。
栾珝对着那两件东西,正皱紧眉头。
这两件东西碍着他了?玹耳默默地伸手去拿时,手背被他一爪打开。
玹耳抓着吃疼的手背,不满道:“干嘛?”
仙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