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之令,带您去督查禁卫军,请您随末将走一遭。”
眸色霎时一冷,顾元城轻蔑一笑“本相若是不想去,陈将军莫非还要对本相动武不成?”
陈琨知道顾元城的厉害,也知道他记仇的性子,如果换做寻常,他是宁愿深交,也不愿得罪,可上有皇命在身,他也实在为难,只能把恳求的目光放到我的身上来。
要说,这是祁国自己内部的事,我一介外人,也实在不好插手,可顾元城分明是因为我才要为难他们,我也不能袖手旁观,而且祁国刚刚经历一场大换血,顾元城正是该巩固自己地位的时候,若是为了我与他们闹翻,该叫我如何承担这份罪责?
“祁帝陛下的命令已经很明确了,元城,你不要闹了。”我故意沉下脸色,接而又轻声对他说了一句“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顾元城眸光一动,他想对我说些什么,我却一抬手,阻止了他。
“公公,我们走吧。”
小太监听到我这话,简直如蒙大赦,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起来,就恭敬地赶紧替我引路。
我从陈琨身边走过的时候,稍稍停顿了一下,问他“你有没有话,需要我带给她的?”
陈琨的神色怔了下,然而他只是对我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说。
我看了他一眼,终是轻叹了一声。然文吧
原来他是真的半分都没有对她动过心。
其实也该是这个样子,若真有片刻的动心,他又怎么可能从出事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是无动于衷的模样呢?
摇摇头,我没再多作停顿,跟着小太监走了。
说来,丽妃虽然并非真的是前朝祁帝的亲生女儿,她也从未承认过麒麟玉佩的真正主人是她,可到底是她将麒麟玉佩拿了出来,对内,对外,祁帝都不好直接下令将她处死。
当然了,就算暂时还活着,所处境遇定然也是比不得曾经的风光的。
穿过一条颇为荒凉的小道,我跟在小太监身后,走走绕绕,转转折折,总算在枯木深处看到了双脚被锁链锁在柱子上的丽妃。
她的容颜很是憔悴,本该华丽的衣衫也已失去了往日的柔光,但祁帝到底没有下狠手,她虽然被锁着,全身上下却没有一点儿伤。
刚走近两步,就被她发现了端倪,她抬起头来看我们,有些失神的眼睛直直盯着我。
“阁主......”
我心中大叹。
“丽妃娘娘,陛下让沈相大人和奴才来看你了。”小太监上前一步,拔高声音道。
丽妃愣了好一会儿,才把目光从身上挪开。
微微自嘲一笑,她低下眼“我就说,他怎么可能来看我呢......”
看着她伤心落寞的样子,我心里动容,却也无话可说。
对一个痴情女子,谁又能多说得了什么呢?
“怎么是你来了?”她忽然收了脸上的神情,抬头看我“陈琨呢?他不该来见我最后一面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道“祁帝陛下有令,让他带着顾相督查士兵去了,一时间......恐没办法过来。”
“呵,”她笑了“原来男人的深情都是这样的吗?你是不是也是这样,喜欢玩弄女人的心?”
心中微微一刺,我冷下眸光。
“娘娘可别忘了,你对陈将军也非真心,如何算得了他对你的罪过?况且感情一事,向来得是你情我愿,是你自己甘心做白无心手里的一把刀,白无心可曾说过一句喜欢你?说到底,不过是你作茧自缚,咎由自取罢了。”
我说的冷然,也无情,丽妃却听得大笑了起来。
她一边笑,一边流着泪“沈相啊,沈相,如你这般的男子,莫非都不懂什么是情么?”
如此条条清楚,对错有据,哪还容得下“情”之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