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开口“可…可……陛下的身体……”
“他没事。”女子眉目间透出冷漠疏离“顾相既然还记得处理一个小太监,陛下自然是无事的。”
宫女抬头看了一眼女子,在接触到女子的眼神后,她立马颤抖着身体低下了头。
女子轻蔑地冷笑起来,她微偏头,将那双如水般媚意无双的眸子转向了窗外孤零零的高悬寒月。
“顾元城,你能救得了他几时?”
寒月无声。
顾府内,顾元城正临窗处理公务,有人轻轻推开了他的房门。
“有什么事么?”顾元城未抬头。
“怎么,你回来不拜见为父,为父来看你倒不行了么?”来人只披了一件外衣,在初春的寒意里显得那么单薄。
顾元城停下手里的毛笔,笑了下,遂沾了沾墨,又接着写了起来。
顾行德深吸了口气,他皱眉盯着顾元城。语气里没有怒意,反显不少的无奈“小城,你母亲想见你。”
“她可以随时来这里,我今晚不会休息。”顾元城说得轻描淡写。
“你明知道你母亲她行动不便……”
“那便不要见面。”顾元城冷冷打断顾行德的话。
顾行德几步走到顾元城面前,他一把拂开顾元城正在批阅的奏折,怒道“顾元城,她是你的生身母亲!”
顾元城没有说话,他只神色淡淡地弯腰将折子捡了起来。
“那件事怨不得她,她也为此付出代价了,不是么?你为什么一定要一直抓住这件事不放?”顾行德见顾元城这样,终于忍不住质问起来。
面对他的质问,顾元城嘲讽反问“伯牙之琴已断,如何重弹?广陵之曲已绝,如何再闻?山盟之镜已碎,如何复原?”
“你什么意思?”顾行德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故人既逝,父亲哪一天能让孩儿再见故人一面,孩儿自会亲身前往母亲处告罪。”顾元城眸色幽深地看向顾行德“否然,父亲还是把关心孩儿的精力都放到母亲身上吧。”
“你……你这是大逆不道!”
顾元城笑了“那便就如父亲所言。”
顾行德被顾元城噎得说不出话,他瞪着顾元城半晌,最终还是甩袖离开。
顾元城收回目光,半点没因顾行德的到来而受到影响,执着笔重新批起奏折。
夜在继续,他的路也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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