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中千金一截的毒香,我不觉得亏。”我看着他,嘴角往上勾。
“你不是不识时务的人。”岑羲看我。
我笑着摇头,食指一指案桌角落上的一个普通的青瓷碗“仅仅是一碗治伤寒的药而已,总共就有三十一人想要在里面加点料。岑羲,我若是识时务的人,我早就该死了,哪轮得到你亲自动手?”
岑羲沉默。
天上的明月在一点一点偏斜,我脸上的神色愈发痛苦起来,可我什么都没说,只是颤抖着手拿起笔在写信。
晕开了十九个字后,我终是胸口一窒,倒了下去。
余光中,岑羲只是冷冷地站在一旁看着我。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一件事,为什么我分明知道岑羲终有一天会与我刀兵相见,他终于会容不下我,可我却对他一点儿也怨恨不起来,甚至我有时候会想,若我的生命会有一个终结,那个终结是他,也挺好。
当第二日的旭阳从我书案前的窗户上徐徐升起的时候,我心里只有两个字——犯贱。
“相爷,我可以进来么?”孙沪在房门外敲了敲门。
我看着一片整洁干净的房间,应了一声“进来吧。”
孙沪是端着药碗进来的,他把药放在我床边的案几上,便走到书桌旁捧起我昨日批阅好的折子。
“咦?”孙沪疑惑“相爷昨日怎么记得将笔放在洗笔砚里了?”
心下一惊,我佯装迷糊道“许是昨日累极,梦游时扔了进去罢。”
对于我的随口敷衍,孙沪不置可否。他先是左右看了看,然后直接抱着厚厚的折子,四处一点一点打量起来。
我看着他的动作,只觉得胸口里的心脏像是要从体内跳出来似的。
忽然,孙沪像是发现了什么,他皱着眉蹲下身。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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