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办,听我的准没错。”
高阁内,一青衣玉簪的少年将手里的折扇一收,胸有成竹地敲了敲身旁玄衣软甲的小将军。
“你确定那不是个馊主意嘛?”
我将刚写好的折子摊开在桌子上,由风吹干吹干。
青衣少年伸头过来瞧了瞧,随即一指折子上的几行字笑道“就这么决定了?”
我抬头看他,眼里流光一闪“不然你想怎么样?”
青衣少年沉吟了会儿,道“我们那倒有个不错的人选,你看……”
我瞥了他一眼,顺手合上折子。
“我看你是想早点上断头台耍耍的。”
杜融瘪瘪嘴,“切”了声,收回身子。
“若是你们替我把这件事解决了,到时喜酒随意。”姜和维放下手里的剑,掀衣坐在了我对面。
我挑眉“就喜酒?少了点儿吧?”
“是啊,再怎么说你也该给些红娘钱吧?”杜融凑过来呛声道。
姜和维点头“好,要什么,你们尽管开口。”
“真是爽快。”杜融调侃,随即他眼里精光微闪“我要你手里的兵权,你给不给?”
姜和维勾唇笑了下“如果这个烫手山芋你要的话,我求之不得。”
杜融摇了摇折扇,不置可否。
“不如把云笙一起叫来吧?他姐的事,他总该关心关心。”我提议道。
姜和维摇头“他与我们不一样。”
我抬头看他“那云音呢?她不过是个弱女子,你忍心把她卷入到你的人生里么?”
姜和维回答地很干脆,也很认真“我会保护好她。”
“好吧。”我耸肩“既然你这么肯定,我也就不再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了。”
姜和维没说话。
杜融见气氛有些凝重,便开口道“就按我的办法来吧,这女人嘛,都是刀子嘴豆腐心,若是你遇到危难,她便会心碎痛苦,接着她自然会明白她是离不开你的,到时再去提亲,一切不都顺理成章了嘛。”
我道“天下没有白痴的人。”
人心从来是最经不起推敲的东西,一旦受伤,便再难愈合。
杜融意味不明地看着我,倏忽,他弯眉轻笑,白玉环鸣中,几分风流儒雅,几分温柔缱绻。
“你笑什么?”我的眼神闪烁了下,不自觉地偏了偏视线。
这个家伙,自个儿到处去祸害些小媳妇,小姑娘也就算了,今天都来向兄弟下手了,真是…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姜和维也好奇地看向杜融,他倒是想知道这个巧舌如簧的杜融会怎么解释。
杜融先是瞥了姜和维一眼,随即他将折扇一展,笑道“前程路漫漫,世事苦经心。不见命途,似见明途。君不识桃花开十里,皆是杜鹃啼血泪。”
“咳咳……”我被他噎得胸口疼。
一杯热茶移至我面前,杜融皱了下眉。
“顾元城都走了,你是不是也该回京了?”
“你的意思我明白。”我轻抿了一口茶水,勉强压下口中的血腥味“可圖州尚有几桩事,我还没处理完。”
“宋良是个明白人,你也无需耗费什么心神。”姜和维道。
我点头,眼里却带了点惋惜“可惜了,他本来是出任圖州知府的最好人选。赵成比之他,不会长久留于荒僻野原。”
“各人有各人的命,他既然改变不了他的命,便只有坦然接受了。”杜融缓缓道。
姜和维和我皆沉默了下,随即我突然道“我有办法了。”
翌日。
晨曦微光刚刚洒落在天边的云朵上,远处的风还没有刮起,脚下的白雪却是染上了些微的尘土和凋败。
这是第一次,我和他见面不是在昏暗的监牢里。
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