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生、月娥催马出了营门,借助天上微弱的星光,能够依稀看到道路两旁草丛和庄稼极速退去,二人就这样独自疾驰在安静的道路上。
周围除了寂静还是寂静,北方的夜晚气温下降很快,仿佛寒气把月光也阻隔了似的。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偶尔甚至把星星的微光也遮住。
但天空并非纯黑色,倒是黑色云层缝隙中透出一片无垠的深蓝,一直伸向远处,远处。
就如月生、月娥此去,像两把利刃插入黑云,换得来一片深蓝璀璨的夜空。
当第二天太阳升起时,月生月娥已经越过渭桥,来到渭桥以北。
渭桥的历史很古老,因为秦、汉、隋、唐先后在咸阳和长安建都。为便于京师与各郡、国、州、县的联系,各个朝代先后都在渭水上不断建桥。
《唐六典》称“天下木柱之梁三,皆渭水便桥、中渭桥、东渭桥。”
渭河三桥地处交通冲要,唐朝派人严加守护。三桥平时各设守桥丁30人,分为4班轮值,守桥丁不得擅离,以便遇到险情随时可以应对以及前往抢修。
每遇水涨,守桥丁即赶赴桥头察看水情。三桥另各配木工8人,亦分4班轮值。水毁工程大时,三桥的守护桥丁集中,与桥所在县雇募夫役一起抢修。
而现在战时,渭桥就显得更加重要了,突破渭桥,后面便是一马平川的关中平原,无险可守。因此朝廷在此驻扎大军上万人,随时防备敌人的突袭和破坏。
月生、月娥过了渭桥,前方200公里便进入了突厥的地盘,严格意义上讲,渭桥以北都经常受突厥骑兵的骚扰。稍微运气不好,就会碰到游荡的突厥骑兵。
老百姓财物被抢是小事,经常就是小命也会被这些骑兵随意抹杀。因此这这些地区居住的老百姓无不胆战心惊,时时盼望朝廷能早日把这些突厥人赶回北方草原去。
月生、月娥在一个小镇上吃过早饭,便打马继续往北方赶去。一路上,面目疮痍,农户十不存一,要么就是已经往关中避难,要么被杀害,要么沦为突厥俘虏,被抓去做一些下贱的事情。
月生、月娥一边走,一边感受着这一切,二人心情相当沉重,心里暗暗下决心,无伦如何也要阻止突厥大军南下,不仅仅是为了立功,也是为了天下百姓。
这一日二人又往前推进了近一百公里,前方开始出现一望无际的茫茫戈壁和草原。道路两旁除了个别汉人,碰到突厥人也越来越多,有的骑马,有的走路,也有小队出没的。
对于月生、月娥这两个少年的到来,并没有引起这些人的过多关注,那些人都把月生、月娥,当成在在游历的世家子弟。
越往北走,道旁提醒二人的人便越多,都在告诫他们前面将会有突厥大军南下,让他们不要再往前了,要不然碰到,二人就完蛋了。
月生、月娥谢过众人的好意,又继续往前骑行了近50公里,终于麻烦来了。
二人遇到了一队突厥的前锋部队,约么上万人,二人看到这队骑兵心中便有了计较。二人收拾了一番,便往这队骑兵凑了去。
当达到能够让骑兵发现他们的距离的时候,二人便喝住马匹,转身往回飞奔而去。果然,那队骑兵发现了月生、月娥。当即一个头领模样的人吩咐了一声,一队要么百人队伍便往月生、月娥追来。
经过近一个时辰的追逐,月生,月娥二人终于陷入了这一队突厥骑兵的包围圈。
二人便抽出各自武器,假装心情紧张的望着围拢而来的突厥骑兵。
这队突厥骑兵到达月生、月娥身边,便叫嚷着围着月生、月娥转起圈来。俨然已经把月生、月娥当成了案板上肉,随意拿捏。
其中一个这队首领模样的人站了出来,用汉语大声呵斥着月生、月娥。询问二人从那里来,要到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