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只是一部分的因素,最让王承辉看不惯的还是王晓音的性子,自私自利,还有和皇后的身份完全不相符的刻薄小气,愚蠢短见。
别人家的女儿,像后宫的很多娘娘,她们都会以家族为重,毕竟家族是她们的靠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王晓音考虑的,从来都是自己,还有眼前能够看得到的利益。
这么多年,王承辉在她身上看到的,并不是对王家王母的感恩,更多的是指责抱怨,抱怨王母做的不够,指责他没有承担起王家嫡子该有的责任重担,没有很好的帮扶她的儿子。
每年王晓音回娘家住的那段时间,王承辉只要一回去,就会被她像念紧箍咒似的,念个不停。
她从来不去反思,他之所以那个样子,还有王家王老夫人的如履薄冰,正是她和她的儿子造成的。
虽然王老夫人一直都说,这是她当年自己的过错,但王承辉对王老夫人只有敬佩,而这种敬佩的结果就是,他对太子和皇后的不满,累积的越来越深。
“皇上见你了没有?”
王承辉摇头,抬脚进了屋,“皇上姑父没见我,但是我姑姑见我了,太子因为赈灾银子一事,告了我一状,我被她狠狠的骂了顿。”
王承辉到现在还能想到那场面,他被皇后指着鼻子骂没良心,不学无术不务正业,没有出息。
对于没良心这个罪名,王承辉现在想起来,都还只想呵呵,要王家的那些人比拼没良心,谁比的过他的这个姑姑?
“还有就是,萧凭望和我表妹公主的婚事,应该快成了,反正皇后是极力赞成,从我探到的口风来看,皇上也很满意,可能会指婚。”
这对苏梁浅来说,倒算是个好消息。
“最近还挺平静的,不过现在你回来了,相信很快就会热闹起来了,希望一切都能像你预料的那样。”
王承辉盯着苏梁浅,一脸的跃跃欲试。
他期盼太子从那个位置下来,已经很久了。
他下来了,若是没牵累到王家,王家就不会有事了。
“不过皇上那里,你小心着些,一些事情,恐怕不能如你所愿,这是我祖母说的,她从来没猜错过皇上的心思。”
王承辉没说几句,转身离开,还没出院门呢,就有皇后的身边来请。
皇后是气的将王承辉给忘了,但是随同她前来的宫人却是记得的。
季无羡看着王承辉离去的背影,一脸懵逼困惑,看向苏梁浅问道“王承辉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
他联想到在还没动身回来京城前,苏梁浅和他说的,不知是赏还是罚,心里生出对苏梁浅的担忧来。
“皇上他对你不满?你做的这些事情,可都是帮他分忧,他为什么?”
苏梁浅还是坐着,看着满脸不可思议的季无羡。
很显然,就算苏梁浅之前提点了,但现在另外一个人也这样说,差不多确定了这事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没有缘由,不合乎常理。
季无羡想不通。
“伴君如伴虎,圣上的心思,岂是一般人能猜得透的?想不通就别想。”
季无羡看着依旧淡然的苏梁浅,她的脸上,没有半分意外,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他想不通,但季无羡知道,苏梁浅对个中缘由,心知肚明。
对季无羡,苏梁浅倒是不遮掩着,冷哼着轻笑了声,继续道“我外祖父他们所做之事,哪个不是为了北齐和百姓,守护夜家人的江山,狡兔死走狗烹听说过吧?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事,寻常人做得,皇室的人,尤其是坐在那个位置的人,坐起来,更是信手拈来,得心应手。”
这同时间接说明,夜傅铭的挑唆很成功。
苏梁浅稍顿了顿,看着门外漆黑的世界,“他是对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