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头。
在北齐,这样的礼,象征着无上的敬意。
苏梁浅向苏母叩行,是她作为孙女的规矩,而她对沈老夫人,则是敬爱还有无限的愧疚。
苏梁浅动作标准规范,更是有种说不出的虔诚,仿佛经人专门指导过的一般。
完后,她抬头,看向微红了眼眶的沈母,“浅儿祝外祖母身体康健,长寿万福,有生之年,得偿所愿。”
苏梁浅直视着沈老夫人的眼眸,比之前行礼还要虔诚诚恳,眼神坚定,仿若是付出一切代价,也要让沈老夫人如愿的承诺,将在场说笑着的人镇住。
沈老夫人的愿望是什么?虽然她从未说过,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那不单单是沈老夫人的,也是她们的。
郑明成看着苏梁浅,少女跪着,脊背挺直,坚毅的眼神,有决绝,也是自信,整张脸,都在发光。
他忽然也有了目标和理想。
沈老夫人心潮涌动,外面英碧的声音传来“小姐,您带来的东西,我都让人卸下来了,是送进来吗?”
沈老夫人收回思绪,看向自己的儿媳和孙女,她们都有些蔫蔫的,沮丧的很,完全不像苏梁浅,充满了斗志。
不愧是她和老爷,亲自带着调教的孩子。
“你们那,都得和浅儿学学,这样,我不封个大红包都不行了。”
沈老夫人张口调节气氛,转移话题,将事情揭了过去。
如果真有那一日,她希望这些人,有像苏梁浅这样,可以为了沈家沉冤昭雪豁出一切的勇气。
沈老夫人起身,亲自将苏梁浅扶了起来,带到自己的身边坐下。
“你带了什么东西过来,还要你英碧姑姑帮着卸?”
“都是祖母准备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让我带过来给您还有舅妈们。”
沈老夫人和苏母并不是完全没有过接触,但那是在荆国公府风头无两时,沈清和苏克明成婚没多久,苏母就回老家了,一直到萧家都当家几年了才接回来。
她对苏老夫人印象不是很深,为人处世更不甚了解,但苏梁浅刚回府,就被她立威处罚一事却是知道的,现在居然给她准备回外祖家的东西。
沈老夫人意外,不单单是因为这样的转变,而是苏克明对荆国公府的态度,一直都是保持距离。
“表小姐还是和以前一样,到哪里都讨长辈的喜欢。”
说话的是苏梁浅的五舅妈,带着些许的酸意。
当年,沈琦善比苏梁浅大了几岁,两人在沈氏夫妇这里的待遇,却完全不同,她还为这事和苏梁浅的小舅舅数次吵架。
以前,他们说苏梁浅没父亲的疼爱,现在,大家不都一样了吗?
苏梁浅至少还有父亲,但沈老夫人对她,依旧是最看重亲近的,她也只会这样自然而然的将苏梁浅拉到自己的身边,握住她的手坐着。
想到自己沉默怯弱的女儿,她心里实在不能不吃味。
“不用抬进来了,桂嬷嬷那有礼单,按上面的,送到舅妈和表姐的院子里去!”
苏梁浅坐在沈母的身边,对外面的英碧道。
“大夫怎么说?现在都好了吗?”
沈老夫人轻拍着苏梁浅的手问。
苏梁浅坐直身子,和沈老夫人面对面,“外祖母看我这样子,像有事的人吗?放心吧,都好了。”
她漫不经心,说的轻松,沈老夫人却没因此轻松放松多少。
“明成,新年好啊。”
苏梁浅看着沈睦茵身后的郑明成,笑着打招呼。
她招了招手,会意的郑明成上前,似长辈般关心他的学习,“最近功课温习的如何?”
郑明成没答,沈睦茵笑着开口回道“用功着呢,每日看书到三更才睡,一日也不曾落下,他祖父给请的夫子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