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梁浅看他这样,就知道他是不打算说实话了。
“苏府的六姨娘身体不舒服,苏夫人请我去苏府给她看病。”半真半假的回答。
“不是让你给六姨娘滑胎吗?”
苏梁浅懒得和他打太极,直接戳穿。
冯平瞪大着眼,不敢置信的看向苏梁浅,他这事做的隐秘,苏梁浅是怎么知道的。
这种对他医德有损的事情,他也是不会承认的,几乎是下意识的,冯平大声狡辩,“公子这是在污我医名!”
为了让自己的气势看起来更足一些,他的声音很大,说完脸涨的都红了,“你是什么人?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我吗?侍郎府苏家刚从乡下接回来的野丫头,苏夫人呢,她是我继母。”苏梁浅丝毫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
冯平傻眼,他没想到眼前的少年居然是个姑娘,他一听是个姑娘,还是官家的千金,一下就安心大胆了不少,“你是从哪儿听来的风言风语,你家府上的六姨娘是偶感风寒,寒气入脾,你要想对付苏夫人,找错人,也用错办法了,老夫不是那种人!”
这回,是真正的义正言辞,甚至忘记了先前的恐惧。
不过是乡下回来的女娃子,怎么和当家主母斗,更遑论,苏夫人的身后,还有萧家,还给了他一大笔银子,傻子都知道怎么选择。
“一个姑娘家,大半夜的不在府里呆着,在外面和男子厮混,也不怕传出去被唾沫星子淹死,你最好马上放了我,不然的话——”
苏梁浅回头,看向身后的谢云弈,皱着眉,惋惜道“你的办法不行啊。”
非但不老老实实招供,还威胁上她了。
“那就用你的方式解决。”
冯平顺着苏梁浅的视线望去,这才发现,屋子里除了先前将他掳来的少年,还有两个男子,皆是锦衣华服,气度不凡,完全不像会劫人的坏人,尤其是说话的男子,尊贵优雅,一脸浅笑,不似凡人。
冯平很快联想到最近市井传的沸沸扬扬的流言,苏家这位刚回来的小姐,和季家小公爷的关系极好。
冯平没见过季家的小公爷,将谢云弈认成了季家的人。
苏梁浅看着纠结的冯平,一脸为难,“你看,我还这么年轻,都还没看够京城的繁华呢,总不能就这样让自己被唾沫星子淹死。”
苏梁浅还没说这话,冯平就已经后悔自己对她的威胁了,“我现在呢,只给你两条路,实话实说,然后呢,按我说的去做,我保你全家平安离开京城,不然呢,我就让人把你废了,从楼上扔下去,再让你的妻女去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