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顾忌一国之君在朝堂上该有的仪态,他满心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能承认这事,他要将这事遮掩过去。
他是皇上,他说什么就应该是什么,等这次的事情过去,他还要继续做皇帝,做高高在上的皇帝。
萧镇海闻言,从人群里站了出来,他没有任何辩解,也没有呵斥萧有望,而是朝着庆帝的方向跪下。
这事是真是假,他比谁都清楚。
现在的局势,对庆帝来说,并没有任何优势,反倒是一切都在苏梁浅的掌控之中,该站在谁一边,萧镇海不傻,已经有了计较。
“沈家保家卫国,忠心不二,皇上没有任何缘由还是杀了他们,如此行事,实在让人心寒。现萧家在朝堂上也是掌控了实权,我跟随七皇子多年,知道他太多秘密,他身后又没有助力,再加上苏倾楣的事,萧家若真的助他登基,将来就是第二个沈家,我也不会有好下场。忠臣不事二主,我确实辜负了七皇子的信任,但是在为人臣子之前,我还是个人,是萧家的人,是我父亲的儿子!”
萧有望字字铿锵,是从未有过的凛然正义,他说着,边取出了藏在靴上的匕首,一刀用力的刺进自己的胸口,“这一刀,是我欠七皇子的,我萧有望就是个不忠之人,我今日发誓,今后不管是哪个皇子继位,我都不会入朝为官!”
萧有望这一下,用了很大的力气,这个匕首的匕身都刺入了他的胸膛,他的速度又快又猛,鲜血四溅,他痛的嘴角都渗出血来。
“有望!”
萧镇海脸色大变,大叫了声,在萧有望倒地前,将他抱住。
“太医,快去帮忙找太医,父亲这就带你去找太医!”
萧镇海看着脸色苍白的萧有望,急切的很。
苏梁浅也大感意外,上前要帮萧有望止血,被他拒绝。
萧有望强撑着,推开萧镇海,只让他扶着自己,看向庆帝,因为疼痛,额头不住又冷汗冒出来,但是他却哼都没哼一声,倒是叫一些人刮目相看。
“我父亲自小就教导我,要忠君爱国,做个忠臣,他对皇上的忠诚,也是有目共睹。是我觉得他偏心二弟,才私下与七皇子来往,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也与萧家无关,我只是为沈家鸣不平!”
他话落,又看向急的浑身都在发抖的萧镇海,“父亲,儿子不孝,也辜负了你的期盼!”
萧镇海摇头,抱住萧有望。
苏梁浅看着急的不行的萧镇海,开口道:“侯爷,你带萧公子去隔壁休息,速速去太医院请太医!”
这时候苏梁浅下的命令,没人违抗。
萧镇海将萧有望带出了金銮殿,苏梁浅并没有坚持替萧有望包扎。
萧镇海是个武将,这种伤口包扎,他肯定是能处理的。
苏梁浅看着萧镇海急冲冲抱着萧有望离去的背影,心里是很深的对萧有望的欣赏。
萧有望是受了伤不假,可能还是重伤,但是他这伤配合着他说的那些话,为自己和萧家都博得了一个好名声,不管事态如何发展,都可保萧家在这场漩涡中毫发无损,岿然不倒。
以小博大,这对萧家来说,可以说是不赔本的买卖。
萧有望是个聪明又懂得取舍的人,这样的人,幸好不是她的敌人。
“皇上,哈哈,皇上?”
沈大夫人坐在地上,抬头看庆帝,那一声声皇上叫的,讥讽的意味十足。
“你敢说你没做?你还要狡辩到什么时候?你要是不心虚的话,就不会被七皇子牵着鼻子走这么久,你敢发誓吗?如果萧有望说的属实,那你就不得好死!”
沈大夫人咬牙切齿的,眼神更是深浓的化不开的怨念,诅咒庆帝。
庆帝看着底下那一个个大臣,他们对他的不信任,直接表露在了脸上。
庆帝看着殿下乌泱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