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夫人惊的,脸色大变,用手捂住苏梁浅的嘴巴。
她四下看了眼,太后在问苏梁浅话时,就已经让下人都退下了,屋子里就剩她们几个人,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太后,浅儿她,浅儿她……”
沈大夫人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苏梁浅这话实在大胆,若传出去,对她是大大的不利。
“你让她说!”
太后的声音重了重,神色越发凝重起来。
沈大夫人咬着嘴唇,脸色更白了几分,她之所以反应那么大,是因为她被苏梁浅话说服了。
沈大夫人松开手,走到床边,四下探了探,门口除了太后的两个心腹嬷嬷,并没有其他人。
她转过身,苏梁浅已经继续了。
“我开始只是猜测,但是我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还有皇上的表现,无一都证明,我猜对了。补偿是不需要张弛有度的,但是被胁迫的给予需要,还有就是,皇上消瘦了许多,眼底一片乌青,眉眼一片抑郁之色,分明就是长久没休息好,再加上忧虑所致,皇上日理万机,为国为民操劳,这样也不算奇怪,但就是数月前,水患横行,我也未曾见他如此,可见事情棘手,但如果皇上对臣下,父亲对儿子有愧,不至于如此。”
太后看着面前身姿笔直的苏梁浅,她素净的脸,眉目淡然,说的每个字,仿佛到她的心里。
这不是个十四岁少女会有的洞察力,更让太后诧异的是,她对庆帝说的那些话,她当时听着,只以为她是为沈清的事,没想到还有对庆帝的试探。
如此的自然而然,不动声色,如果不是她这样坦白直率的说明,她或许根本就不会朝那个方向想。
“那你对哀家坦诚说这些,又是有什么目的?”
太后直直的盯着苏梁浅,问道。
苏梁浅的处事态度,让太后觉得,她做的每件事,说的每句话,都有自己的目的。
“母后!”
沈大夫人重重的叫了声,是对太后的不满。
“是您让浅儿说的,她替您分析,实话实说,说的也是您心中所想,您这样质问她是什么意思?她对您难道还有什么坏心不成?”
不说苏梁浅是不是有目的,就算是有,太后如此说苏梁浅,沈大夫人也听不下去,她觉得苏梁浅没错。
“她不过是聪慧些,比旁人心眼多些,这有什么错?她要没几分这样的本事,早就死了!”
沈大夫人替苏梁浅强烈鸣不平,满是对苏梁浅的心疼。
太后问是那样问了,但是心里并没有责怪苏梁浅的意思,见沈大夫人如此,神色和态度,便都跟着软了下来。
她对苏梁浅多加怜惜,除了沈家和沈清的缘故,就是觉得苏梁浅年纪轻轻就世故老成,定是经历了外人不知的悲痛,觉得她可怜。
“哀家并不是那个意思。”
她叹息了声,有些无奈,苏梁浅却半点也不介意,安抚太后道“太后,浅儿并非不知好歹的人,谁对我真心,那我必然也真心相待,我说这些,只是提醒太后您,小心七皇子。”
苏梁浅的话,更叫太后不好意思起来,同时对夜傅铭更加不喜,也觉得他胆大包天,自己低估了他。
苏梁浅继续道“还有就是,若是将来发生什么事,希望您能对十二皇子还有贤妃娘娘庇护一二。”
太后当即坚定道“十二是朕的孙子,你就是不说,哀家也会全力护他周全。十二孝顺,皇上也对他赞赏有加。”
苏梁浅和太后又说了几句。
“外祖母还在家中等我和舅母的好消息呢,太后,我们就先回去了。”
因为之前的那场小矛盾,沈大夫人也不想在宁安宫留,太后也没有挽留,只让人送苏梁浅和沈大夫人出宫离开。
“安嬷嬷,你说,她当真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