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为何意?!”吕布愣了愣道。
“我观父亲气盖寰宇,英俊潇洒,谓之帅气。于千万人之中,独树一帜,慑人睛目,号令千军万马,谓之将帅。所以叫帅。”吕娴道。
吕布大笑,朗声道“我儿眼光出众,可不愧是我吕布之女!”
看他得意的脸庞和眼神,这不是自夸是什么?!
但是吕布勇直,这样的人十分单纯,完全令她讨厌不起来,况且他只有一女,十分疼爱。
当下一路策马,火速回了徐州,进城归家。
严氏早已经在家久候,听到吕娴回来,未语哭声先至,“我儿受苦了,快快到母亲身边来。”
严氏扑住吕娴,先是一通大哭,却发现吕娴并没有与自己抱头喜哭,一时愣住,抬头看她,却发现女儿一脸的无奈之色。
吕布面有喜色,却并没有发现母女二人的微妙,只笑道“既已归家,娴儿也累了,你且带她回去歇下吧。”
严氏揩了揩泪,福身道“是,妾身先带娴儿回后屋了,多谢将军带娴儿回来,令我母女团聚。”
严氏本就不舍吕娴远嫁,如今又追了回来,她自然十分高兴。
吕布正欲持戟往外走,却闻女儿叫住他,“爹可是要去质问陈宫?!”
吕布略诧异,见女儿多问也没有多想,只道“公台误我,我得去问他为何误我,陷误我女,倘袁术押你为质,叫我如何是好?!”
“爹,”吕娴见他一心的要往外去质问,一时头疼的不得了,忙止住他道“爹是该去与公台解释为何带女儿回来,陈宫所虑,皆是为爹,一片忠心可鉴。”
严氏见女儿突然说这些话,也是诧异,泣道“陈宫一心让你嫁与袁术之子,险些让我儿陷在淮南,怎么算是忠心?!”
“陈宫所虑,是想让爹与袁术结为姻亲,共抗曹操,倘爹因此而责怪他,岂不是寒了陈宫之心。为人下者,皆为主公,既便有些不虑之处,也情有可原。”吕娴道。
吕布吃惊的看着吕娴,道“我儿竟不怪他?他欲以你为筹码,若不是为父追回,我儿已陷在袁术处为质了……”
“就冲着陈宫一心为爹谋划,也不能怪。父亲也不能怪,不仅不能怪,还要去与陈宫谈一谈,切莫寒了谋臣之心,陈宫为爹,也是殚精竭虑!”吕娴道。
吕布有点不豫,拧眉道“竟还要安抚与他,是何道理?!”
竟是将戟一放,坐了下来,道“我不与他置气,便算不错了,我不去。”
“……”吕娴头又疼了。道理是说不通了。
他这个爹,与刘备那厮的级别差的远了。若是刘备,不用她说,他也早早便与陈宫涕泣相感于心了。
看来,她任重而道远。吕布之女不好当啊。
严氏见吕娴还有话说,便拉了她往后院走,道“外面的事,女儿家不要管了,你爹自会处置,我儿回来了就好,省得为娘的挂心。”
陈宫早早听闻吕布出城把女儿抢回来了,便急急的赶来了府上要求见。
门上人来禀,吕布正欲大骂陈宫一通,但想起女儿的话,又止住了。
但也不想与他这个时候交什么心,他正生着气呢。便没好气的道“不见!叫他回去……”
门下侍人忙去回了。
陈宫本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想在吕布骂过自己,出过气以后好好劝说一二的,哪知道吕布连见都不见,一时像拳头出在了棉花上。
“唉!”陈宫叹气,摇头,无奈回去了。
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与吕布解释这件事。才能消除主臣隔阂。
关键是吕布真的脑筋不会转弯,说不通。
后院之中,吕娴也烦着呢,她照着镜子,看着镜中的自己红装盛妆,脸上抹脂涂粉,虽生的极为艳丽,继承了吕布和严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