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随着阿道夫缓慢却不失韵律的出手,院落中时不时响起骨节错位的脆响以及压抑着痛苦的闷哼,血腥味儿更是比刚刚露娜那小试牛刀般的出手,不知道浓烈了多少倍。
可再观院中一众围观之人,面色却反而平静了很多。
“这人是谁?”瑟斯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眼眸精亮。
这样能把握住一个人身上所有让人崩溃痛点的行刑好手儿,他不是没见过,相反,城防监狱里多得是,但那些人几乎每一个都是大半生专注在这一件事上的,而很显然此时动手的阿道夫并不是靠着这一手绝活儿来混饭吃的。
“不知道。你要看好了,或许应该等机会问一问公主殿下。”奥尔托斯若有所思的瞄了一眼独自站在不远处的安德鲁,意味不明的说道。
“你是在开玩笑么?这样的人,殿下……”瑟斯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奥尔托斯,可很快想到刚刚露娜蹲在那一片一片拔麟的画面,又有些说不下去了。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么?看在咱俩合作多年而且一直很愉快的份上,皮尔森,我得提醒你一句,咱们这位公主殿下别看年纪不大,但她手里的东西,你最好别打主意,当然,日后碰上她的事,你也别挡路。”
想到两次与露娜的合作,奥尔托斯的心一颗心就一抽一抽的疼。
虽然吧,似乎每一次他都得偿所愿的,借由露娜在塞拉斯面前刷足了存在感,可又似乎,每一次因为露娜的关系,他总得吃点亏儿。
尽管,他早就不是年轻气盛,半点儿亏都吃不得的毛头小子,但那艰辛的过程,总让他的成就感大打折扣。
“谢谢,我记下了。”瑟斯定定的把目光落在奥尔托斯面上看了许久,也消化了许久,知道一串复杂,不慎清晰的外语,被那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穿山甲吐出,他才仿若猛的回过神来一般,微微额首,对着奥尔托斯道了声谢。
等满身狼狈的露娜和保持着兽型,在金属箱笼里撞的头破血流,一身是伤的杰克被送回王庭的时候,天上已经挂起了两轮明月。
出乎意料的,塞拉斯在看到跟着他们一起回到王庭的安德鲁和阿道夫的时候,什么都没说,只淡淡的吩咐了侍者让人给两匹老狼准备客房,分别揉了揉露娜和杰克的脑袋,就带着霍华德去了书房。
“父王,亨特怎么样了?”明明折腾的精疲力竭,在回来的路上,就几次忍不住合上眼,又猛的睁开的杰克,忽然在抱着他的侍卫怀里挣了挣,目露祈求的尽可能的拔高了声音,看着塞拉斯远去的背影问道。
“想知道,明天自己去看!”塞拉斯却是头也没回,只丢下了这么一句话。
但也仅仅只是这一句话,却让明明早就已经坚持不住的,精神一松,把脑袋搭在侍卫的肩膀上立刻陷入了昏睡之中。
“你这崽崽,怎么就是不听话!”看着遍体鳞伤的杰克,奥莉薇娅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心疼,再看脸上和手上,都定着龟裂的血痂的露娜,不由得压低了声音,哽咽着狠狠的斥道。
“母亲!”露娜闻言憋了憋嘴,好似没感觉到奥莉薇娅周身散发出的瘆人气息般,一个猛扑,扎进了奥莉薇娅的怀里。
“我让你不听话,我让你不听话,居然看到霍华德还敢跑,你跑啊!你不是长本事了?还回来做什么?!”
对着露娜身后的侍卫摆了摆手,让人先把杰克送回去等医师,奥莉薇娅也放开了,直接就着露娜扑上前的姿势,手上一捞,钳住露娜的腰,另一只手,抡圆了就照着露娜的屁股毫不客气的拍了下去。
“啪!啪!啪!啪!”的响声,瞬间会当在了城堡一进门的大厅之中。
这若是换了平时,为了不挨打,露娜保准哭的比谁都声大,哪怕是干打雷不下雨,也得虎的奥莉薇娅先放了她再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