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它出来之时就摸黑进洞采集泉水。”
胡一辉没有办法,徐若萍既然跟着来了,自己不能把她丢下进去,只好把方案和盘托出,大家一起共同进退。
夜已深,山中笼罩在一片黑雾当中,只见那雾气似紫非紫,似黑非黑,一团团,一簇簇,像一匹匹长长的绸缎,紧紧地夹裹着半山腰上的一个山坡,缠绕在光秃秃的枫树枝丫上,仿佛是一条条黑色的毒蛇,尽情地吐着长长的信子,让人不寒而栗。
徐若萍肝颤了,悬在半空的净瓶怎么也不肯再上前一步。
胡一辉无奈,只好一把将它抄在手中,放入怀里,自己举步前行。
徐若萍强烈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就在前面不远处。
胡一辉刚迈几步,徐若萍又突然从净瓶里钻出来,拉住他的衣角,使劲把他往后面拖:“我想了想,还是不要去,回头我加倍努力修炼算了。”
胡一辉停住脚步,生气道:“若萍,别闹,都到这里了,既来之则安之,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说完用手用力把她按回瓶去,径直朝冒着黑雾的山坡上走去。
一路上寒气习习,徐若萍虽躲在净瓶里,脸上也感到奇寒刺骨,单不说黑雾弥漫的荆棘丛,就两旁的没有一片叶子的树木,也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就好像有无数只眼睛盯着自己,随时准备一口就把自己吞到肚子里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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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萍侧着耳朵凝神听了听,发现附近静的出奇,远处却不时传来“嘤嘤嗯嗯”的叫声,声音不大,却很清晰,像是婴儿的哭啼,又像是怨妇的哀嚎,更像是一个清醒着被麻醉的人看着身体被野兽蚕食时所发出的求救。
徐若萍一颗心仿佛用一根细丝吊着,悬在了嗓子眼上,胡一辉却把大无畏的精神发扬到极致,无所无惧地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正当徐若萍内心忐忑不安、七上八下之际,胡一辉用手轻轻地碰了一下瓶口,示意她专心留意四处环境,不要分神。
得到警告,徐若萍回过神来,细细地打量了一下身处的环境。原来她们现在所在的树顶十分奇特,许是深秋的缘故,周围的树木都已经叶落殆尽,但此树竟然还能郁郁葱葱,枝繁叶茂,没有半点萧瑟的景象,而且树冠庞大,树茎粗壮,独此一棵,傲视群林。
蓦地,胡一辉又碰了一下徐若萍的净瓶,抬手指向远处,徐若萍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远处一洞口冒出的黑雾越来越重,徐徐升起,又徐徐聚集,紧接着,出现两个铜铃般大小的眼睛,发出绿幽幽的光,慢慢地上下起伏,又过不久,洞口出现一只十丈多高的怪物,头上长着四只角,像牛又像羊,两只鼻孔一张一吸,喷出浓浓的黑雾,血红的长舌头滴滴答答地流着涎液,好不恶心,看来此怪物肯定就是胡一辉口中的食人土蝼无疑了。
胡一辉等这只土蝼一步一摇慢慢吞吞地离开洞穴,伏坐在一块巨石上吞云吐雾,吸收日月精华之际,正准备下树偷偷摸进洞里,回头一看,只见徐若萍又从净瓶跑了出来,脸色煞白,捂着胸口想要作呕的样子,忙过去将她轻轻抱起,拿出丹药让她服下,不放心把她留在这里,想了一想又把她背在身上,这才趁黑慢慢地摸进洞里。
胡一辉虽然顶着一副女人的躯壳,却也不妨碍他身手了得,动作敏捷迅速,一个闪身,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到山洞里面。
洞内阴暗潮湿,黑雾缭绕,怪石嶙峋,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腐臭的味道,“嘤嘤嗯嗯”的声音不住地从洞内深处传来,时断时续。
但奇怪的就是,那些黑雾好像长了眼睛似的,胡一辉所到之处,均自动散开,不敢围拢过来,仿佛在惧怕某种东西一般。
见此情景,胡一辉不由得加快脚步,向洞中更深处走去,此洞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