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自己把话说完,身形一闪,瞬移了。
樊芝宫笼罩在一片黑雾里头!
那雾似紫非紫,似黑非黑,一团团,一簇簇,像一匹匹长长的绸缎,紧紧地夹裹着建立在半山腰上的樊芝宫,缠绕在光秃秃的魂灵树的枝丫上,仿佛是一条条黑色的毒蛇,尽情地吐着长长的信子,让人不寒而栗。
胡一辉阴沉着脸,大踏步走进樊芝宫,见一地的狼藉,到处是风刃爪痕,残桓破壁,神识一扫,偌大的宫观竟没有一个守卫。
他的心骤然沉了下去,气氛徒然肃杀起来,他用余光瞟了一眼挂在树枝上的一只闪闪发亮的发夹,胸口再次传来一种窒息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好像整个人被笼罩在一片尖锐的肃杀之下,一时之间竟有些手脚麻痹,心脏剧烈地收缩跳动,冷汗顺着他那修剪得刀裁一样的鬓角滴落下来。
那汗珠尚未来得及掉落在胡一辉的肩头上,一阵低低的声音沙哑了的抽泣声撞进他耳畔。
胡一辉竖起耳朵,悄无声息地让神识把樊芝宫里里外外扫了一遍,确定没有危险,方才一步一步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
在一间密室里头,昏暗的鲛珠琉璃盏散发出淡淡的亮光,把胡青凌一动一动抽泣着的背影拉得很长。
无妄尘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