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萍正绞尽脑汁组织语言,如何地更加婉转地表达这个意思,谁知道却被胡一辉一语挑破,只好有点迟疑地点点头:“不错!其实我觉得,上一世我受制于她,死得很冤。这段时间在我身上所发生的事情,她的嫌疑最大。”
顿了顿,见胡一辉没有说话,只好歉意地笑笑,道:“对不起,我不是有心挑拨你们母子之间的感情,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胡一辉听了她的几个问题,心情有些沉重,但还是很耐心地解释道:“这个你放心,这次一系列发生的诡异事件,绝不是我母亲所为。一来,我父王已经下旨要善待于你;二来,我母亲已经失踪了好几百年,我可以保证,绝对不是她。”
胡一辉的目光很笃定,让人不得不信服。
徐若萍看着他澄澈的神色,心中漫起一丝丝苦楚,良久方道:“我觉得很奇怪,我头上有一道‘天乩之卜’,你父王为什么会赦免我?”
胡一辉全身一震,不过只是一瞬,很快便正色道:“自离京一战,我父王完全变了,不但不理朝政,还终日沉迷于炼魂之术,对你们栖仙国的态度,也不像从前那样恨之入骨,反而是采取了一系列温和放任的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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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这个我也不清楚!”
“那你呢?如果我外公要进行一些复国的活动,你会采取什么样的态度?”
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胡一辉想了想,很谨慎地回答:“余生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别的都不去想了。”
心里面却道:你只能是我胡一辉的女人,七煞星君复不复国,结果不是一样的么,复国成功就最好,以你的尿性和能耐,到时候家国之事不都要我来处理,跟当上国主有什么区别,这样一来,比跟一班兄弟姐妹斗得头破血流再继承王位省事多了。
当然,这些心里话决计不能宣之于口,胡一辉只能装得一派高风亮节的大义凌然。
徐若萍一直是个大大咧咧,不喜疑神疑鬼的人,但综合两世的经历,她不得不变得敏锐起来。
胡一辉从前在校的时候,就经常对她说出这种戏谑的话,徐若萍从来没有把它放到心上过,而如今,她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突,却不是男女情愫,而是一种察觉蛛丝马迹后的突兀。
时间一点点过去,二人相对无言了片刻。
徐若萍还想继续,拿过来手机一看,已经是凌晨一点,作为一名刚刚达到开光境界的修士,还没能够抵抗来自自身最原始的休息需求,她的眼皮开始打架,思想也开始迷糊起来,只好与胡一辉匆匆道别。
回到公寓里头,见那只肥老鼠躺在沙发上四仰八叉地睡得正香,徐若萍登时就没有胃口也没有心情,只好和衣躺在床上睁眼等天亮。
凌晨四五点,生活节奏异常繁忙的大G市就已经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徐若萍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经过沙发时尽量弯腰低头,做贼似的逃出了自己的公寓,匆匆忙忙在地铁站附近的早餐摊档犒劳了自己的五脏庙,拖着一身的疲惫赶到了自己单位。
徐若萍的工作场所在医院三楼的心血管内科,今天是马主任每星期一次的例行查房授学日子。
马主任是她们医院神话般的存在,不仅医术了得,品德也十分高尚,七十几岁的老太太,被医院返聘又返聘,带教出来的学生都十分有出息。
徐若萍云里雾里地混在一大堆实习生中坚持走完了整个病区,最后回医生办公室的时候困得实在不行,脚步踉跄,一头撞在了马主任身上。
亏得马主任平时经常打太极,身子骨硬朗的很,不仅没有被撞倒,还眼疾手快顺道扶了她一把,避免了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跟大地来个亲密接触的尴尬场景。
徐若萍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