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的酒香味。醉虾,我最喜欢的一道菜肴!顾名思义,就是把活虾放入酒中,没一会儿虾就醉死了。啧啧,这样子腌制出来的虾,能让你同时尝到虾的鲜香以及酒香,一举两得,不亦乐乎?”
吃完虾,苏巧旁若无人地夹过来一块驴肉,道:“嗯,真香!这菜叫浇驴肉,可惜当时没有叫你一同前来观赏,做这菜的过程可精彩了。
首先,把活驴固定好,旁边有烧沸的老汤。你要吃哪个部位,厨师就剥下哪个部位的驴皮,露出鲜肉,然后用木勺舀沸汤浇那块肉,等浇得肉熟了再割下来,装盘上桌。这个时候啊,驴子还是活的,今天时间有点赶,我就代劳了,擅自点了驴子后腿肉,来,尝尝,喜欢不?”
苏巧说完,笑眯眯地往黛月的碗里夹了一大块驴肉,黛月面无表情,冷冷地望着她,刚刚燃起的对对方的一丝好感登时荡涤一空。
苏巧却仿佛真成了个天真的孩童,一点也没有眼色,继续又夹过一段鹅肠,津津有味地嚼了起来:“嗯,不错!这道脆鹅肠乃选取肥美的活鹅,拿小刀沿着鹅的肛门划一圈,把食指插入鹅的肛门内,然后旋转,再用力向外把整段鹅肠拔出。这样新鲜的鹅肠稍作烹调,特别有嚼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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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筷子,伸手在虚空中比划着拔鹅肠的过程。
黛月皱着眉想象着那只活鹅被拔出鹅肠后竭力尖叫的情景,胃内一阵捣腾,避免过于失态,只好一只憋着。
苏巧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对方一眼,心情更加轻松愉快,再一次举起筷子,夹了一小块甲鱼的裙边肉,对着其喷了口气,毫不顾忌地嚼了起来:“铁板甲鱼,有点烫,吹吹气让它凉会!知道这菜是怎么做的吗?”
黛月阴沉着脸,耐着性子听对方讲解,其实心里面一点也不想知道这铁板甲鱼到底是怎样做成的。
苏巧不管那么多,今天请客的目的就只有一个,找茬的!
“先把甲鱼放在清水中养个三五天,等它拉吐干净之后,厨子们便会用特制的瓦片将甲鱼夹在中间,用铜条扣好,将捆好的甲鱼放在特制的铜炭炉,炭炉旁是秘制的汤料碗,甲鱼头正好可以喝到汤料,汤料的调制是秘方,然后有专门的厨子慢慢用炭炉加热瓦片,甲鱼受热口渴就会喝汤料,据说这点是个技术活,厨子没个3-5年功底根本掌握不好火候,加热太快太热,甲鱼还没喝到汤就死了,火候是关键,等汤喝完甲鱼也死了,至少要几个时辰。甲鱼刚死之后,厨子这才把它弄下来进行再加工,至此时,菜方成。”
黛月冷眼旁观了片刻,忽然道:“妹妹这次恐怕请的不是践行宴,是鸿门宴吧?”
苏巧眼波流转,用餐巾擦擦嘴角,道:“姐姐言重了,妹妹今天只是想让姐姐见识一下我们冥国的饮食文化,日后跟我表哥相处,好减少点摩擦!”
一缕长长的头发挡住了苏巧的一侧眉目,露出一个轮廓清晰的下颌,抿起的嘴角走向一旁,这个平时看起来天真烂漫的小姑娘终于透出些成年人特有的阴郁来。
黛月的心跟着沉下去,终于尝到一点恐惧的滋味,跟胡一辉朝夕相处这么久,还真没有认认真真了解过他身边的一切,都说冥国是个以魔修为主的国家,当年允许冥国的建立,黛千凡可是顶住了诸多压力和舆论的谴责。
黛月深深吸了口气,心有天地宽想到:每个人出生时的环境不一样,可以理解,不能老让自己修习的那套规矩约束别人,朋友嘛,当以宽广的胸怀待之。
这么想想,心里面又有一点释然。
苏巧噗嗤一声笑了,伸手拿起一只银光闪闪的刀子,熟练地在一只娇嫩欲滴的碳烤乳羊前面切下一块嫩肉往嘴里送,一点乳白色的汁液从她嘴角微微溢出,光看着她的吃相都能让人垂涎三尺。
“炭烤乳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