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低头瞥见跨下一个黒糊糊的破洞,连忙双腿一夹,摆摆手,肉虽疼,脸上却仍旧装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道:“没事!”
黛月好生心虚,以自己特有的敏感,她其实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关切地问:“让我看看,伤哪儿了?”
这话还真不知道怎么接,伤的地方着实尴尬,胡一辉怕唐突了佳人,不便明说,只好一边两指并刀,随手剪了块芭蕉叶安在破洞上,以汽作线缝了上去,一边若无其事地拍拍身上的衣服,道:“真没什么,闪电烧了点衣服的边角而已。”
他做这些动作的时候显得相当自然,旁人看来就像是他随意而为一样。
黛月果然没有继续纠结下去,轻轻松松地解释道:“刚才一时走神,出手时也没有多想,请多包涵。”
其实是她潜意识里察觉到的危险,也不知怎地,老是觉得虚空中有双怨毒的眼睛在时时刻刻注视着自己。
胡一辉脸上飞快地闪过一抹苦笑,随后立马又换上了一个若无其事的表情,心想:她怀抱秘技,却像学步的小儿怀揣利刃,不但不懂得加以利用,而且经常走岔,如何是好?兴许这次打的是我,万一下次真遇到危险,她自己打自己身上,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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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一辉不敢脑补后面的内容,他担心得非常有道理,黛月已经早就吃过自己的一记霹雳神掌。
嘴上却说:“不妨事,刚刚学会了‘天极雷法’还没有达到融会贯通、随心所欲的地步,途中出现纰漏在所难免!”
得到莫大的安慰,黛月心里面的七上八下终于勉强落了地,二人继续有说有笑,轻松愉快地迈入厢房去用早膳。
不远处,一只蝴蝶翩翩起舞,不疾不徐地跟在了他们俩身后。
另一个幽深阴暗的窗户边上,立着一位身穿鹅黄色轻纱,头戴一只金丝绣的绒球,身形纤巧的小姑娘,两颊融融,霞映澄塘,本是一个出挑的小美人儿,此刻双眸却流露出一种如同化不开的浓墨似的嫉恨,对着打在雪白墙壁上的晶石镜的展影,磨牙道:“这狐狸精真是越发胆大包天,竟然敢打在表哥那里,姨娘,让我今晚上就好好收拾她一顿!”
一位身姿曼妙的长发女郎垂下眉眼,似笑非笑地负手而立在一个更加幽暗的角落里。
她身上分明只穿了件简单素雅的修身大襟袍,整个人往那一站,散发出来的气场却好像俨然是冕袍在身、弹指间号令天下的姿态。
她微微转身,刀子般的目光往小姑娘的脸上轻轻一扫,道:“不急,凡事需得慢慢来!”
只是口头上一句轻轻的嘱咐,小姑娘已经不由自主一个哆嗦,忙应道:“一切遵从姨娘吩咐!”
半山腰上,滚滚的乌云从四面八方笼罩过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泥土气,一连窜的闪电骤然窜上云层又骤然落下,画面十分滑稽。
胡一辉为防黛月修炼‘天极雷法’时把自己的府邸掀翻,特意寻了附近一处名叫凤鸣山的半山腰陪她修炼。
一个穿红戴绿的小丫头兴冲冲地跑了上来,在胡一辉耳边嘀咕了几声。
胡一辉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瞳孔微微收缩,再望向黛月的时候,表情是错愕的,内心几乎在跟某处神秘的领域作一番垂死挣扎。
黛月似乎也感觉到他的别扭,停下来讶异地望着他,以及他身后那位穿红戴绿的小丫头。
这小丫头片子跟往常出入伺候洗漱的众多奴仆不一样,望向黛月的眼神居然毫不掩饰地带了点敌意。
一辆敞篷马车沿着崎岖山路四平八稳地往山上而来,驾车的马夫手中并没有马鞭,只盘膝而坐,车和马都仿佛通灵似的,马蹄和车轮都不沾地,稳稳地平驶着。
马车后面是两队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