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

无疆果的特殊性，和它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天道轮回的能力，导致它数量非常稀少。

曾今有帝级强者为了家族繁荣，为了子孙后辈能大规模涅槃成功，企图大规模培养种植无疆果，结果遭天谴，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天道无情，究竟怎么个路数，没有人能摸清。

林青也看不透。

他只知道天道之上还有大道，那才是真正的规则，天道运行也是在大道规则的笼罩下。

“是不是只要找到无疆果，师父就不用遭这种罪了？”

淼淼目不转睛看着林青，瞳孔闪烁灼灼光芒，那一双干枯的手脚已经失去自主活动能力，好像是萎缩了一样，让人揪心。

必须得到无疆果，让师父不再受罪，哪怕是少受点罪，减少点痛苦也行。

“或许吧！”林青不知可否的笑了笑。

没有人可以避开涅槃境的恐怖折磨，只能说有些人在涅槃境承受的痛苦相对少一点，而林青遭受天道妒忌，他在涅槃境所承受的痛苦磨难比别人更可怕。

一旦成功，所得到的好处当然也会比别人更多。

这就是天道的“可爱”之处。

天道无情，以万物为刍狗，然而它也必须按照冥冥中的某种既定规则来运转，即使稍微出现偏差，比如林青这种遭天妒的人会承受更多磨难。

但他成功之后，所得的巨大好处比别人多，这也是规则之一，天道都无法克扣的。

林青微微抬眼，冥冥中他感受到在那星空深处，似乎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正在盯着他，一直都在盯着他。

然而，无论怎么观察，都找不到那双眼睛。

林青一度怀疑那是天道在观察他，却又不敢肯定，因为一旦他的猜测得到证实，天道就不再是冷酷无情的规则，而是有血有肉，至少是有感情，有喜怒哀乐的一种生命形式。

那也太可怕了。

笼罩一方天穹，统治无数位面的天道，倘若有了感情，对任何人，任何生命，都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可这一切，林青看不透。

曾经为青天大帝，站在仙界巅峰看之不透，如今重走一遭凡尘俗世，至今还无法参透。

或许，只有突破那层阻碍，成神后，方可看穿一切。

“师父，现在我们去哪？”

“你认为什么地方最有可能出现无疆果，就去什么地方！”

无疆果十分罕见，即使在仙界也很难得，仙帝想要找到一枚无疆果都很艰难，甚至有仙帝找了数万年都见不着。

林青当然希望得到。

可惜他并不清楚在哪，圣域灵气相对充裕，然而对比仙界，还是差了太多。

更何况即使灵气充沛，也不见得能有无疆果，特殊的阴阳交汇之地，在机缘巧合之下，才有可能诞生无疆果。

其珍贵程度，比起九色元灵果、七彩仙莲这种仙珍，也不遑多让。

“弟子不知……”

淼淼撇撇嘴，师父不告诉她，她哪知道无疆果？在师父说出这个名字之前，淼淼都不曾听说过。

现在略微有所了解，但也仅仅是听闻。

她很诚实，可林青同样不知道无疆果会在哪，甚至有可能找遍整个圣域，都找不到这种果子。

那也得找啊。

任何时候，都不能放弃希望“你感觉哪个方向灵气更充沛，我们就去哪个方向！”

“西方！”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