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陈大同,携拙荆陈李氏前来拜会,求见林青先生!”
陈大同,陈家嫡系,陈涵之父。
李云兰,陈大同发妻,陈涵之母。
夫妇二人捧着一个白瓷坛子,上贴着陈涵黑白照片,站在林青家门口。
“林先生不在家,二位请回吧!”保洁吴妈来开门,她知道林青昨晚出去,一夜未归,故而直接作出回应。
况且对方抱着骨灰坛子站在门口,头顶挂白,眼含泪花,这分明是哭丧者。
头七还没过……
明显来者不善。
“你是什么人?”陈大同皱眉,他奉命前来,消息中可未曾提起这个中年妇女啊。
“我是这家的保洁,吴妈。”吴妈很认真的解释道。
哼!
陈大同脸色骤变。
目光一凛,眯眼盯着吴妈,用力推门,直把五十岁出头的吴妈撞得人仰马翻。
“一个小小的保洁,下等人,也敢在此放肆!你怎知道你家主子不在?还不快进去通报一声,就说陈家的陈大同,携拙荆陈李氏前来拜会林青先生,以及其父林敬业,其母雨箐。快去啊!”
陈大同眼眸喷火,怒意澎湃。
区区一个下人,居然敢在自己面前直言,太放肆了!
“大同,别……我们是来”李云兰赶紧拽着陈大同,轻轻摇头,叹息。
话未说完,却被陈大同打断“不用你提醒,我知道是来做什么的!我们能来,是给他们一个台阶下,别以为我不知道老爷子心里怎么想的!妇道人家,少在这瞎操心!”
吴妈这一摔,许是崴了脚。
站起时,摇摇晃晃,脚腕疼得厉害,走不稳。
“你们,太欺负人了!”
吴妈虽然不忿,可她做保洁多年,也知道自己的冲动会给主家带来麻烦。
于是只不平的抱怨一句,便转身去通报去了。
“吴妈,你这是?”
正巧听见外面有声音,林敬业下楼来看,却见吴妈一瘸一拐走着路,不免生出疑惑。
目光越过吴妈,望向大门口,仿佛明白了什么。
却听见吴妈说道“我没事,是我不小心绊了一跤,外面有人找,说是要找林青先生,还有您,和您夫人!”
看到林敬业眼睛里那一抹关心,吴妈抿了抿嘴,终究是没有说出实情。
主家心好,自己也不能给别人添堵,不是吗。
“他们什么人?”
“据说,是陈家的陈大同,还有他妻子陈李氏,怀里抱着个骨灰坛。”关于这种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问题,吴妈没有丝毫隐瞒,率先说了出来。
林敬业皱眉。
陈家他知道一些,那个叫陈涵的年轻人,分明已经残废了,还非要和雨倩倩订婚。
但这陈大同,他还真没听过。
不过……抱着骨灰坛过来,明显是来找茬的。
“吴妈,你这脚不是自己摔的,是他们干的吧?”林敬业悠悠问道。
“没……是我不小心……”吴妈有些吞吞吐吐。
林敬业要是还不明白什么情况,这么些年也就白活了。
他先是冲门口喊了一句“别进来,否则我告你们私闯民宅!”
然后搀着吴妈进屋,让吴妈坐在沙发上,他亲自去拿跌打药。
“我没事,真的……”
吴妈抿了抿嘴,咽下一口唾沫,感觉嘴唇有些发干,心里一片感动。
雨箐跟上林敬业,趁着他拿药的功夫,问道“怎么了?刚才听你在院里大喊,外面是有什么人吗?”
“陈家的,抱着个骨灰坛,还把吴妈摔了一跤!”
“太过分了!”
雨箐跟着林敬业,跌打药给吴妈,他们夫妻二人便走向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