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一笑“前帝丧期未过就可成婚了?”
“所以礼节才会从简。父亲已向新君禀明过,得到了新君的允准。”岳松立即揭过这一话茬,笑容依然温和“大哥想问问你有什么想要的家当,有什么特别想置办的,父亲与我都会尽力为你制备。”
在岳棠的印象中,父亲与大哥都是不会专门为等着自己而耗费自身的休息时间的,今夜在此等候却又只是说些可说可不说的话,必有隐含原因。
岳棠看向一语未发的父亲,问道“父亲还有什么要叮嘱的吗?没有的话请允许女儿告退。”
岳荣那双神色淡淡的眼眸终于定在了自己女儿的脸上,语气也是淡淡的“听你大哥的便是。”
“哦。”岳棠应了一声,对着二位蹲了蹲身,“那女儿便告退了。”
岳棠转身就走,几乎都能感受到身后两道惊诧的目光紧随身后。岳荣忽地又开口道“淑贵妃之事,你不可再管。”
岳棠回头,恭敬询问“女儿不明白为何父亲不能将姐姐接回?姐姐留在宫中已无益处,与其去做姑子再无出头之日,还不如接回家中,也好再为父亲分忧。”
与父亲讲父女之情,无用。必得说到此人的用处才有转寰的机会,亲生女儿也不例外。
岳荣的眉毛都未动一下,说道“目前,不能得罪太后。”
太后要将前帝的妃子都送去当姑子,父亲虽然可以用职权或求情或徇私地救回女儿,但很容易被太后知晓,即便不会有什么大罪却也令太后不快,与太后生了嫌隙。
而当今太后因着前帝,如今还愿意给岳家几分薄面,些许优待。这累世难求的情分,万万不能因一个无足轻重的女儿断送。
岳棠并不意外,也不再多说什么,再次行礼后没有停留,很快走了出去。
然而她并没有走远,随便找了个理由驱退了跟随的仆役,从一处近路极快地回到书房附近——直觉告诉她,她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那些东西就是竟然父兄一起等待她的理由。
此时距她离开不过寥寥数瞬,书房的灯火依然未熄,看来父兄仍未离开。然而书房两侧却涌出十来个手中持着棍棒绳索的大汉,看离开的方向是下人房那边。
这些大汉有几个都很眼熟,正是府中的护院。
书房的门被仆役轻轻打开,岳荣和岳松从里面走出来,正在交谈着什么。岳松的耳力一向惊人,岳棠连忙屏气降吸,将自己往假山石后面更隐藏得深了些。
“她竟没有出言反对,倒是出乎意料。”岳荣淡淡说道。
岳松笑着回应“许是见了那柯兆动了春心,却又不好意思言明吧。”
岳荣一哂“这样倒是最好。”复又轻轻皱眉,“今夜宴会上,新君连个正眼都没有给过你我。”
岳松也敛了笑意,微微凝重道“是,我几番敬酒也被新君挥手劝退,倒是与那柯兆推杯换盏,相谈甚欢。”
岳荣用鼻子出气,轻哼了一声“若是前帝还在,怎会如此!”
岳松扶着父亲走了几步,又道“那柯兆还在外面候着,父亲还要见一见么?”
岳荣的语气染了些不耐“让他快些离开,半夜三更等在府门口被人瞧见了算怎么回事。”
岳松立马应承“是是,我立即吩咐人请他离开。”
岳荣又叮嘱道“那些知情的护院立即遣走,绝不能让四丫头知道一星半点。”
岳松“是,那是当然,若是让四妹妹知道咱们今晚的计划,怕是要闹得天翻地覆,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二人的声音渐行渐远,岳棠在暗处皱紧了眉头。她略略前后联系了一下,眉头皱得更深,当即拔腿而行直奔下人房,却又谁都没有惊动,逮着一个曾与之有些交情的护院就给拎了出来,直接带到了后院柴房僻静处。
面对四小姐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