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器看着商助,心里很是疑惑,此刻他倒想听听商助如此费尽心思帮他,所图为何。
商助看到姜不器盯着自己,哈哈一笑“天子派太子南下,此行目的之一是出巡众国,视察万民,此外,天子另有秘密任务派于太子,太子殿下须得渡青江,入南洲。而要渡青江,少了向公的帮助可不行。”
“既是如此,天子只需给寡人密诏,命寡人协助太子便是,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姜不器不动声色问。
“向公,说了是秘密任务,当然是没有任何诏书为证的。如果发了密诏,这密诏又在路上被人劫走,岂不是暴露了天子的秘密?王上责怪下来,可是会人头落地,没有人敢马虎对待,太子亦不敢。”商助应付得极为周密,不给姜不器丝毫质疑的余地。
“是这样子的吗?”姜不器转而看向姬正。
“正是,父王吩咐下来,此事不能向任何人泄露。”姬正回答道。
“啧啧,听闻天子欲请伏羲后人出山辅助,却遭到萧远之太傅等大臣的坚决反对,最终不了了之,没想到还是没有放弃啊。”姜不器道。
“呵呵,向公果然绝顶聪明。”商助不冷不热地敷衍着姜不器。
“寡人心里仍有困惑。”
“向公请说。”
“南洲土著和蛮族把持南洲已久,请问你们打算如何通过,进入桐柏国?”
“商助愚昧无知,想听听向公的建议。”
“寡人岂敢妄给建议,只是听闻南洲土著和蛮族最近打得甚是厉害,特意提醒太子以及太卜要多加小心,免得卷入其中。”
“多谢向公好意。”
“呵呵,寡人也希望你们能够平安归来。”
“那借船一事呢?”
“没有问题,不过现在的船只分散在青江边上,想要集中起来,需要时间。”
“多久?”
“少则十天,多则一月。”
“向公,这时间太长了。”
“这是本公能够做到的极限了。”
“是吗?但我听说向公的精锐水师就在宣凤渡上练习。其实不用劳烦向公动用精锐送我们渡江,只需借出船只,过江一事我们自己会处理。”
“看来太卜大人一早就惦记着公上的楼船了。”徂丧冷笑着说。
“岂敢?只是这军船停在江上也是停着,不如借我们一用,免得浪费了。”商助呵呵笑道。
“太子渡青江,去南洲,路上若有个闪失,圣上怪罪下来,我们向国可担待不起。”徂丧道。
商助看徂丧不同意,不跟他辩解,转而问姜不器“向公的意思呢?”
“此事事关重大,寡人须想个万全之策。”姜不器笑着劝商助喝酒,“先喝酒,公事暂且放到一边,今天高兴,一定要喝尽兴,不醉不归。”
“嘿嘿,原来向公亦知道灭了颖国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商助冷笑一声,又道“不知向公假借太子之名,出兵攻打颖国一事若是被其他诸侯知道,不知还能不能高兴得起来?”
“你什么意思?”姜不器的脸色瞬息三变。
“没什么意思,定国素来和向国不和,如果被定君知道向国假借太子之名攻打颖国,那么他也有理由攻打你们向国了。”
“用何理由?”徂丧轻蔑一笑,问。
“向国用什么理由出兵颖国,定国亦可用同样的理由攻打你们向国。你们年初打的几个小国都是定国的附属,虽然定国未必会在意这几个小国是存是亡,但你们此举无疑扫尽了定国公的颜面。”
“那又如何?我向国二十万精锐,日夜戍守边境,枕戈待发,就怕那定国不敢攻打过来。”
“徂丧先生,向国实力究竟如何,你我皆心知肚明,不必吹嘘。”商助看向姜不器,见他不言语,呵呵笑道“定国国土、人口数倍于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