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屋顶阻挡,风一阵阵的往里面灌,两人并排坐在竹屋的角落,瑟瑟发抖。
风刚把屋顶掀了之后,常发就立刻跑出去把屋顶抢了回来,但是晚上看不清楚,屋顶根本装不上去。
所以现在竹屋已经谢顶了,秃的很彻底。
没了屋顶,屋子里的干草也保存不住了,大部分都被被刮到了外面,两人完全被寒风包围起来。
“陈晨,我们抱在一起吧,抱在一起更暖和。”常发诚恳地伸出双臂。
陈晨一把将他推到了地上。
想瞎了心了,又是让脱上衣,又是想抱,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便宜。
常发从地上坐起来,抱怨道:“鲁老爷……”
啪——
陈晨面色一变,你特么又要说什么!
屋顶都没了,你还要祸害什么。
她迅捷地踹出一脚,将常发再次踢倒在地,话也被打了回去。
她紧张地环顾四周,可能这一脚比较及时,竹屋没塌。
常发大怒:“你也用不着这样吧,鲁老爷子还能拆了屋子不成!”
嘎吱吱——
竹屋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响声,竹片似乎正在断裂。
陈晨脸瞬间白了,刚才就应该拔了常发的舌头。
这特么什么人啊,作自己的死?
陈晨双手合十谦恭地说道:“大慈大悲的鲁滨逊主神啊,您应该惩罚常发的不敬,千刀万剐都不为过,但请您不要连累到您虔诚的信徒……”
她话还没说完,竹屋的嘎吱声就停了下来,风突然也小了很多。
陈晨长出了一口气。
看来,祷告还是有用的。
“嘿!还真好使。”常发嘿嘿一笑。
他心道,这种方式算不算打一巴掌再给吃个枣,没想到鲁老爷子这么贱骨头……
砰——
突然松树上断下来一大截树枝,不偏不倚,正砸到常发头顶。
常发眼皮一翻,昏了过去。
见这幅场景,陈晨再次长出了一口气。
常发被砸一下,岛神鲁滨逊也算出了一口气,大概率是没有其他危险了。
而且他昏了也好,就不会乱说话了。
多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不是哑巴呢?
不过昏迷的人还是要好好照顾的,陈晨走下竹架的床,将常发拖了上去,安置在不多的一些干草上面。
做完这些,她倚坐在常发的旁边,叹了口气。
昏迷的结果就是这一觉睡得特别好。
鲁滨逊似乎算准了树枝砸下的力道,常发只是昏睡一晚上,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
于是,早晨他精神饱满的爬了起来。
他笑眯眯的跟陈晨打招呼:“早啊,美女陈同学。”
陈晨见他没什么大碍,松了一口气。
她一把推开常发:“你起来。”
常发压着的那一块干草还温热,陈晨舒适地躺了上去。
“我担心你的安全,晚上没有好好休息,你出去工作吧,我要睡个回笼觉。”
她冲着常发摆摆手。
常发看了看她的满脸倦容,若有所思:“那你睡吧,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蔬菜水果。”
昨天晒得肉干都被收到了屋子里,常发怕晒得不彻底,又给它们搬到了门口的石头上。
怀胎的母羊还在树下,昨天傍晚常发搬了几块大石头为她搭建了一个简单的羊圈,又在下面铺了一层干草。
羊的怀胎周期只有五个月左右,是人的时间一半,这头羊也不知道要多久会生。
常发走过去看,母羊正卧在羊圈的角落,啃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