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都没有力气,哭得太多,着实累了。
她抬手擦干眼泪,眼角瞥到另外一边的行李箱,她忍着酸痛下了床迅速穿上衣服,刚想要拿过行李箱,浴室的门打开了,宫湛川从里面出来了。
司徒沫死死地抓住行李箱的,如果有可能,她想冲出这个门,远离这里……
只有这样,心才不会痛,才不会害怕。
宫湛川剑眉急蹙,箭步走上前拉过她的行李箱,“想做什么?”
司徒沫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抬首与他的双眸对视,“解约书我已经签了,违约金我也给了,对了,结婚证是真实有效的吗?如果是,可以约个时间去民政局,我等你通知。”
说完,她拉过行李箱就要往外走,宫湛川拉过她的胳膊,“不可能,司徒沫,我早就跟你说过,这绝对不可能!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
司徒沫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不然呢,宫总裁是想犯重婚罪么?你都订婚了不是么,从一开始,我就好奇你的动机,但是现在……好像不重要了,我也已经没有勇气知道……”
如果说这原本就是一个局,如果说这是宫湛川和傅芷蕾之间的局,是她太天真跳进来了,那么,有机会逃离,为什么不呢?
即便心很痛,但是她该习惯了不是么?如果能换来奶奶的平安,她可以无所谓……
宫湛川一把拥过她,看着她脸上凄楚的表情,胸口隐隐作疼,嘴里的呢喃透着无助和哀楚,“沫儿,不要走,我道歉,刚才是我的不对,如果连你都要离开我,我和睿睿就什么都没有了……”
司徒沫黯淡的双眸染着一层忧伤,垂首看着放在自己小腹的大手,心脏又开始抽痛起来,好似全身都被抽干了血液一般痛苦。
“可是我,不能没有奶奶,除了奶奶,我什么都没有了……那我还活着做什么呢?那是我在监狱里的时候,唯一支撑的理由,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她用力掰开了放在自己小腹的大手,转过身定定地看着她,“不用道歉,他们都说我是靠潜规则上位的,如今正好坐实了,我也不用纠结别人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