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被皮革锁紧,脚上等着双乌黑皮靴,此时正双手环在胸前打量着秦子骄。
秦子骄第一次觉得布衣也如此好看,一路上也一口一个师傅叫的十分灵光。
这二人到校场时,十六正带着众将士们操练,萧樯这才想到,难怪这几日在将府中少见到十六,原来这武痴成天泡在这处。
将士见到萧樯来,不但没有更严肃认真,反倒一个个朝她挤眉弄眼,素日里带着练兵的都是萧十六,虽说十六私底下也是倜傥的很,但是在练功这方面实在是有些过于严苛了,将士们此时正等着萧樯来解救。
十六知道他们这些心思,只是瞪了萧樯一眼,萧樯也只是哑着嘴对将士们一脸“无能为力”的笑笑,但是当萧樯看着十六走路的姿势时,心里还是沉了沉。
他们征战南夷的第四年,也就是去年,因为萧樯的一次误判,十六带的一行人落了南夷匪寇的圈套,当时虽顺利出来了,但是到了冬天,十六的腿上就开始莫名发一种毒。此毒生的奇怪,像红线似的,并且这种红线发毒时会从脚底开始往上蔓延,所到之处都像针扎一样的疼,萧樯阅遍了萧虞夫人留下的医书,也未找到任何结果。
那件事,得速速行动才行了。萧樯心里暗暗道。
秦子骄心里此时很是紧张,因为他发现,从他踏进这校场,到萧樯带着他环完校场这一圈,那些将士扎着马步,动都没动一下,他感觉自己得腿莫名有些发麻,担心萧樯也让他这般练,机敏的感觉去搬了两条太师椅出来,请萧樯坐。
萧樯自然知道这小孩的心思,就笑笑坐下了,说今日先观察,学学方法。
“对了,你今日可听说洛宁城中有何奇人到访吗?”
“奇人?不知。”秦子骄用手撑着脸,看着那群挥汗如雨的大汉,“师傅可是要打探什么消息?”
萧樯轻轻瞟了他一眼。
在南夷时,萧樯费了好些苦心才打探到十六的病因。这是南夷的一种蛊虫的毒,那种蛊是自然生在在沼泽灌木处的,十分难解,一直以来,只听说过一人解开过这种毒。而那人便是济世的神医、有妙手回春之术,但是早已隐匿世俗多年,被人称作鹤芜仙人。
“师傅若是不想说,徒儿不问便是。”少年粲然笑道,“不过,要说这京都洛宁城消息最通的人……就是苏二娘啊!”
“苏二娘?”
秦子骄看她一脸疑惑,也摆出一副“什么?你这都不知道”的表情,然后耐心解释道“苏二娘就是香魂楼那个老鸨!以前在宫中做事,好像还是……一位太嫔的宫女吧……反正她背景硬的很,为人又圆润,再加上她那楼天天往来那么多人,什么官家、商家、皇家、世族还有江湖客,她自然知道的多,师傅你若是想打听什么,找她准没错!”
苏二娘,萧樯在心里默默念到。
萧樯去找苏二娘时,苏二娘脸上那笑都要飞出这楼外了,她以为萧樯是来找她赎纤纤的,这几日,苏二娘待纤纤简直跟待女儿一样,好吃好喝的供着,纤纤为此还圆润了许多。
苏二娘听闻萧樯是来打探消息的,自然也乐意,萧樯深深浅浅问了一道后,苏二娘给了她一道地址。
“将军所说的人可不是寻常人家,二娘也不敢做保,不过这个地方将军倒是值得一去,鲜有人知道,但是却有些门道。”苏二娘娇媚的拍拍萧樯的手出去了。
纤纤来时见萧樯正在发呆,给她点了支安神香,泡了壶龙井。萧樯闻着今天这香倒是点对了,想着纤纤倒是有心了,她有时候总觉着,纤纤有一瞬跟阿霜很像,慢着性子,但是让人感到柔和,虽算无艳丽的颜色,但是让人感觉像青竹制成的香。
特别是看着纤纤的手,萧樯总是想到她的阿娘,也是这样一双纤细嫩白的手,骨节分明,因她阿娘常年要同草药打交道,故指甲总修的干干净净,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