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鞋边说。
“啊,什么呀,我去哪儿捡钱呀。”
换好鞋,悦悦接过水杯,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
“那小刚子对你中意吧?”彭老太表现得很关心。
“哇,”悦悦差点烫着,“他有啥不中意的,你闺女有那么差吗?”
“他一年能赚多少万?”
“哎哟……”悦悦拖着长音,“我说今儿回来晚了也不生气,合着指望着我钓金龟婿呢!”
“嘿,你这丫头,娘这辈子还能有几年呀,还不都是为了你好。”
“又来了。”她喝口水,把杯子放在茶几上,看到旁边放着一条海滨烟,“今儿谁来串门了?”
“苗肥子。”
“他来干啥?不会又是来说媒的吧。”
“想得美,你找了一个还不够呀。年前社区又该选新一届主任了,咱村的主任位子被老彭占了年,这一次老肥子想当,联合咱姓苗的一块儿选他。”
“妈妈呀,问个问题好吗?”悦悦突然用很嗲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
“吃嘎嘣豆了?娘里娘气的。”
“请问您贵姓啊?”
“咋?见了个对象,你连亲娘姓啥都不知道了?”
“以为您忘了呢。”
“切,虽然你爹不咋地,可俺嫁给苗家了,就算苗家人。”
“那这么说的话,我姐是孔家人,我以后还不知道算哪家人呢,干啥选他?”
“嘿……人家来找咱了,说明把咱当自家人。你不知道啊,现在老肥子家出息了,小儿子在街上开个游戏厅,大儿子开了个烟酒店,闺女去年出嫁了,女婿的姑父的姐夫的妹夫,是副县长的儿媳妇的嫂子的舅舅。现在有钱有势有资本了,所以要把村主任给争过来。”
“我的妈呀,绕嘴不。”悦悦喝口水,“要这么攀亲戚的话,我大学同学的舅妈的弟媳妇的姑父的侄子的姨夫的女婿的外甥,前年还当上了副省长的秘书的大舅子呢。”
“真的?那你认识副省长的秘书吗?”
“噗……我同学都不认识,您说我能认识不?可能认识不?咋能认识呢?我……”
“行了行了,别跟娘贫了,这辈子头一回有人给咱家送礼,就投老肥子一票。”
“看您面子多大呀,都有人给送礼了啊,咱家又没人抽烟。”
“这……也是啊。”彭老太一拍脑袋,“对了,回头你送给小刚子吧。”
“¥……a”
“东子,现在有多少人跟着你给小郎干活呢?”这天中午在饭桌上,彭贵财问。
“大大小小、高高矮矮、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约摸着多个吧。”小东翘着腿边吃边比划。
“好家伙,都有一个排了。”老彭夹起一块儿鸡腿放小东碗里。
“就这还有多口子人撵着我,想去干活呢。郎峰说安排不下了,等等再说。”小东啃了一口鸡腿。
“行呀,小子混出息了。”老彭拿出酒杯满上,抬头对着厨房喊,“他娘,排骨炖好了不?”
“那个姑奶奶又来蹭饭了?”小东喝了一口。
“没她事儿,都是给你炖的。”小东娘端着大盘子走出来。
“我?咋着了爹,让我去揍谁?”小东撸起袖子,“一个电话全叫来。”
“嗨呀,打打杀杀那是年前。”
“您老也学会了,说吧啥事?”
“这不,年前要换届选举,我干了这么多年了,外姓人早就眼红了,东头那苗老肥子这几天上蹿下跳、四处拉票,听说所有人家他都去过了。所以咱们也不能闲着不是。”
“就那个拦检察院车的傻大胆,还想和您斗,他皮又痒痒了不是。”
“还不是觉得现在混得牛了,小儿子开了个游戏厅,大儿子开了个烟酒店,闺女也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