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到预期的掌声,却看到他在傻傻发呆。
“哦,没什么,听的入神了,来,干一杯。”二人一饮而尽,又各自斟满。
“你挺能喝的。”他说。
“干我们这行,少不了赴外演出,应酬还是会一点的。”她给他夹了一个虾滑,“不过我很讲究的,没有安全感的情况下不会多喝。”
“那今天有安全感吗?”他调笑。
“当然有。”她又抿了一口,“我见你第一面,就感觉很踏实。”
“人不可貌相,你怎么知道我不坏呢?”
“呵呵呵呵……”她轻轻地笑了起来,“太老实了也不好,我表哥三十好几了还听不懂黄色幽默,至今还单身呢。”
“请我吃份豆腐怎么样?”他笑着说。
“想得美!”
用完餐,他送她回学校。她家在郊县,平时都住在学校宿舍。沿着河水边散步边回学校,一路上,她兴奋地问这问那,他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到学校门口,她停住脚步。
“?”她突然问。
“哦,这……”他怔在那里。
“很难回答吗?”
“大学谈过。”
“现在呢?”
“分手了。”
“早点回去休息吧,拜拜。”她挥挥手,微笑着转身。
周一早上,旭刚来到警务所大门口,发现里面围了十几个人。带头的看见他,径直走过来。定眼一看,是跃进社区主任彭贵财。
“旭警官呀,你可来了,快把小东放出来吧,要不我一家都睡不着觉。”老彭哭丧着脸叫喊。
“带这么多人来,是要领人呢,还是闹事啊!”旭刚知道又是彭小东出了状况。
“当然是来领人的,这些叔叔姑姑们听说孩子被抓了,都睡不着。”
昨晚上,确切地说是今天凌晨,彭小东又因为赌钱被带到了警务所。?彭贵财的儿子彭小东与旭刚是初中同学。跃进社区前几年还是跃进村,当时这里的农民靠农作物吃饭,勉强维持温饱。特别是家里孩子多的,常常吃了上顿愁下顿,多数孩子读完初中就回家务农或外出打工了。
三年前,跃进村被拆迁的浪潮“临幸”,改造成城中社区。村民们一觉醒来发觉,昨天还在吃糠菜窝窝为娶不上媳妇发愁,今天却在食山珍海味被提亲的踏破了门槛。有首顺口溜说得很形象
房子一移,兰博基尼;
房子一扒,帕拉梅拉;
房子一动,揽胜运动;
拆字一喷,立提大奔;
不羡鸳鸯不羡仙,只羡房子画个圈;
拆字写在圈中间,从此快乐每一天。
拆迁后,彭小东分到套房及万现金。除自己和老婆孩子住套外,其余套房子租出去每月能挣两千多。而当时城里一个寒窗十年苦读拿到大学文凭的毕业生每月工资才一千刚出头。以至于小东说“当时是上不起学,现在是看不起上学。”
当祖祖辈辈“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辛勤劳动换不来一顿饱饭的生活被拆迁的暴富彻底扰乱后,部分村民“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脚踏实地、珍惜劳动的三观也遭到颠覆。然而拆迁致富的机会只有一次,不可复制。只可惜了一些奢望“天上掉馅饼”的奇迹“昨日重现”的村民们,没有珍惜这祖祖辈辈只有一次的机遇来真正改变命运,而是沉迷于声色犬马花天酒地,沉溺于股市彩票集资赌博“乐不思蜀”,直到撞到南墙方才如梦初醒。
拿到拆迁款后,小东买豪车精装修抽名烟喝好酒,把万挥霍一空,而后又沉溺于赌博,欠下一屁股外债,催债的天天上门,急得老婆天天把他踹到客厅睡觉。
彭贵财一直想着给小东找个活,一来挣点钱还债,二来也有点正事干,省得天天打牌。可给他开个店吧在屋里坐不住,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