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赵蕤,很快便来到诛仙观藏经阁里,那只蠢鸟也一同随李白而至,静静飞在身后不鸣不叫。遂,赵蕤一挥衣袖,登间,一卷无名玉简,便从那用尸骸堆垒成的书架上跃然飞起,飘至李白眼前悬于半空,‘嗦啷’一响打了开。立,那本空空如也的无名玉简之上,忽然显现出许多字来。
李白打眼从左往右,竖看去,见得这玉简之上大致意思是说,天地有灵气,分阴分阳,经转于日月,循返于万物。修仙之人初期时,必需通过吐纳这天地灵气来筑基化丹,脱胎换骨后,方才能得炼于各种仙术。而今,因了袁天罡和李淳风布施下的那封天大阵,使得整个殇唐当中的灵气不再得以经转、循返。就像一池活水变成了死水,无论如何修炼,都修不到筑基化丹,脱胎换骨的境界。
“师傅!”看罢后,李白却变得更加糊涂,说“弟子还是不懂,既然殇唐之中已无修炼可用的灵气,那师傅怎又说传我仙术?难道!”李白忽然灵光一乍现,猜测说“难道师傅教我的这仙术法子,不需要吐纳甚样天地灵气?”
“不错!”
“那敢问师傅。”李白还是有些不太相信“你说的这门仙术法子,叫甚?”
“他。心。通。”
李白听后愣然,眉头凝得更深,脸上疑惑流露得更多,因为李白曾在一些佛家经书,和道家典籍上了解过‘他心通’。故,等得一愣后,李白便对赵蕤,道“师傅,弟子知得这他心通,道家里讲‘以道观物、以物论事’,佛家里讲‘一粒尘埃即知三界’。师傅,是这个不?”
“不错。”赵蕤笑“你且再说说看。”
“师傅,那请恕弟子卖弄了。”罢,李白将衣袖一挥,头头是道般,言“道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俞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话到此处时,李白抬头看了看赵蕤,见没有甚样反驳后,又接着话道,言“佛说,有瞋恚心知有瞋恚心,无瞋恚心知无瞋恚心。有愚痴心知有愚痴心,无愚痴心知无愚痴心。定心知有定心,无定心知无定心。
解脱心知解脱心,无解脱心知无解脱心。”
说到此,李白又看了看赵蕤,见他依旧没有甚样反驳后,问“师傅,知天、知地、知人、知物、知灵,即是他心通,对否?”
“对。”赵蕤一愣“也不对。”
“蒽?”李白凝眉一怔,不懂赵蕤为何如此言说,故问“师傅,此话怎解?”
赵蕤一笑,似想到了些甚,突然自言自语嘀咕了一句“在劫这老秃驴可真是煞费苦心呐!”顿,看向满脸疑惑的李白,不紧不慢,问“你在突厥那些年,可是看了佛家那‘阿毗达磨俱舍论’?”
“是的师傅。”李白如实告知,说“因了玄奘大师西渡求经一事,塞外邦国之间大多都信奉于佛教。又因了在劫上师救我一事,故而打从小起,爹和娘就让我阅了不少佛家经书。这‘阿毗达磨俱舍论’只是其中之一,而这经书里,就提到过修炼他心通的法子。”
“哦?”赵蕤兴趣忽燃“说来听听。”
“是师傅。”李白一拱手施礼,道“阿毗达磨俱舍论,第二十七卷上说,欲修他心通者,以色界四根本静虑为依地,先审查自己身心二相之前后变异辗转相随,后更观他人之身心,如斯加行成就,遂得如实知悉他人之种种心相。师傅,‘阿毗达磨俱舍论’上,便是如此说的。”
“这老秃驴。”赵蕤忽笑道“真坏!”
“师傅。”李白满头雾水,问“这和在劫上师有甚干系?”
“没甚没甚。”赵蕤突然变得高兴起来,摆摆手,说“”听得吴指南这话,李白颇是失望,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今,闻知师傅赵蕤说要教自己仙术,李白自是想到了御剑飞行上,却未料到,赵蕤听后不说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