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路窄。
此间来人不是别者,正是几日方前,才同李白打过照面交过手的周粥昼。说,自那天后,其他诓骗百姓的气功大师便借题发挥,排挤周粥昼。才短短不久时头,周粥昼在川蜀的名声就一落千丈,手下弟子直接被同行撬走不少,连那两大块头都不见。
眼看此情此景,周粥昼心知自己在成都已经没有财路可混,于是就转道而走,准备去别的地方继续行骗谋生。今日今刻,以周粥昼为首的人手共计二十四个,恰好路过大匡山,也恰好听到两个真魔李白打斗时发出的轰轰声。寻思琢磨下,生了些好奇,以为有甚样便宜可占。于是乎,在周粥昼带领下,一行人觅音找道,直奔李白涌来。
“师傅你看!”一弟子“前面有人!”
闻听得此话,周粥昼便顺着这弟子所指方向看去。登,正见得李白像尊石塑一般坐靠在松木树下,一动不动。透过层层树枝草灌,才仅仅半眼,周粥昼就认出那白衣如雪的雪侠裘衫,以及,李白。
“哈哈哈!”周粥昼大笑“居然是你小子!”说着一挥手,招呼二十四个弟子,道“上,把它给我围起来。”
“是!”
受得师令,二十四弟子当即‘噔噔噔’、‘蹭蹭蹭’,提着刀剑如海潮那般齐涌而上,不到几个眨眼功夫,就把李白围得水泄不通,如铁桶般坚固。见,李白内心深处登知自己今天倒霉了,像唤得那撼入沙石土中的青李木剑前来帮忙相助。
可奈何魔·李白点这‘痛穴’非同寻常,奇经八脉周遭都点了个遍。故,使得李白完全无法汇聚气力和神识,更无法招得青李木剑前来。
“臭小子,你这是在耍甚样把戏?”周粥昼上得近旁,见李白脸色突红突紫,扭曲不成人样,顿间生了些忌惮,说“莫不是着了谁人的道,残在这不能动了?哈哈哈!我告诉你,这地儿偏僻无人烟,正好可杀了你报仇雪恨。”
李白不动,不语,唯有面上云云色变,在像诉说着他此间那种求生不能,求死不成的疼痛。故,当听到周粥昼道出要杀掉自己时,李白心里反而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高兴,一种,求死的高兴。无比盼望着周粥昼快些动手杀掉自己,结束这疼,了断这痛。
“臭小子!”周粥昼从旁边弟子手里抢过一柄嚯嚯大刀,在夕阳照射下显得金光灿灿,刀指李白,斥问“你到底在耍甚样花招把戏?要再不说话,本大师现在就把你脑袋给卸了!”
‘废甚样话废?’李白无法开口,但却在心里巴之不得着急道‘你快些动手杀了我吧!’
这疼这痛,实在叫李白难以承受,确不如死去为快。但周粥昼却是不知,反害怕着李白在憋着甚样诡计,毕竟做骗子的疑心可不是一般重,比起那些个响马山匪有过之而无不及。
同时,周粥昼见识过李白的厉害,尤其是那神龙见首不见尾,如泥鳅那般难捉的字法轻功。这,让周粥昼觉得自己万不可贸然出手,否则,指不定得吃亏,被李白反杀。如此叫嚣,也只是想先吓唬吓唬李白,看看反应。
“师傅!”就这时,一鬼头鬼脑的弟子忽上前来,说“弟子有一个好主意!”
“哦?”周粥昼问“甚样主意?”
“师傅,他爹不是川蜀最大的盐商么?”这鬼头鬼脑的弟子没安甚样好心肠,满肚子坏水,道“我们不妨把这小子给绑了,借此机会狠狠勒他李家一笔。等得银两到手之后,我们再把这小子给剁了给师傅报仇,岂不美哉?”
“我去你的!”怎料,周粥昼听后却是大怒,直接一个大耳光子打在这弟子脸上,斥说“你是嫌本大师命太长么?要让官衙知道我绑了这小子,那本大师能躲到哪去?天涯?还是海角?”
“哼!再说了,盗亦有道!”周粥昼怒不堪言“我们现在是骗子,只能骗,懂么?”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