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仲曰一年之计,莫如树谷;十年之计,莫如树木;终身之计,莫如树人。一树一获者,谷也;一树十获者,木也;一树百获者,人也。我苟种之,如神用之,举事如神,唯王之门。
见高力士走后,李客浑身上下犹似束缚崩解,只觉两眼一抹黑,接着,就“噹”地一声晕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疼得。方才李客一直在忍,一直在忍,紧绷到极致,甚样痛伤都忘得一干二净,只晓得不管一切保住自己夫人月娃,和,自己儿子李白。
“爹!”“相公!”
悲声,同起。眼见李客晕倒,月娃和李白登间慌神,连忙弯身跪地扶问摇喊。
就此刹间,李白忽地一机灵,想起琼浆玉液来。于是二话不说,快速从腰间摘下葫芦,掀开塞,凑到李客嘴边,喂食了一口。李白想着这琼浆玉液有神效,之前在翎儿山时已可去痛止伤,觉得今时现在,也当能安得父亲李客一个完好无碍。
结果,甚用也没有。
李客喝下琼浆玉液后,依旧躺在月娃怀里一动不动,身体也不见任何迹象发生,断去手指亦还在往外血流不息。见,李白怔然,不解这琼浆玉液为甚会没用。
“白儿!快!”月娃双眼已湿,见琼浆玉液不管用,立马催李白说“快来扶着你爹,娘来包扎先。”
“嗯!”
李白闻声,当即反应回神过来,不敢怠慢。接着两两位置一换,月娃就扯下身上衣布,帮李客缠住断去二指。
“白儿!”月娃“快将你爹扶到娘背上,去医馆。”
“娘!”李白立道“我来!”
月娃自打来到川蜀,身体就一直不大好,而李客又人高马大,重得不行。故,李白不想让母亲月娃受这份罪,尽管自己平时也背不动父亲李客。
但在这瞬里,李白完全顾不得太多,把心中万分着急担心凝聚为团,陡然化成开天辟地一般的力气后。接着,李白咬关一紧牙,当即背上父亲李客就往庙门外狂奔,直向医馆。
经过菩提树下时,小和尚手捏扫帚,站在原地,用那透彻的眼神,看着李白从自己面前跑过。等得远去些后,小和尚突然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不解云云的微笑。
“师傅果然神机妙算!”
断指擦靴一事,就这么在万千悲痛中不了了之。李客虽失了两个手指,但却无甚大碍,相反奇哉处是,李客居然还高兴得不行,叫月娃和李白大惑不解。
一问才知道,原来,李客之所以非要不顾一切做成盐商,砸进家底也愿意。是因为李客知道,只有自己成为广汉重中之重,缺之不可的盐商,和官家打上深厚交道,那么,有朝一日翎儿山事发之后,才不至于连累到妻儿老小;一人就可顶罪。
李客知道这法子不大可靠,但却也知道这是当前唯一的法子,更知道只有自己得了势,才能有本钱作周旋。高力士不直接派人杀掉李客,其中有一部分原因就是缘由于此,觉得杀是容易,可杀后却会给自己惹上一身骚,留人病诟,不值。
李客没想到高力士会这么快知道翎儿山的事情,虽知道高力士没有甚样证据,但心里却以为自己一家上下难逃劫数,必死无疑。却不料,最后仅以两根区区手指,就化掉如此一个大灾难,换得全家往后性命无忧;故而李客高兴,觉得非常值。
随着春去夏来,才只不到半个月功夫,在高力士暗中帮助下,李客就成为川蜀之中最大的盐商,其他行当也有不小涉及。又过半个月后,高力士得知李客经商走道确实厉害,于是,便将李客身份一提,让李客陡然之间,成为了广汉所有商贾的头头。
接着,就叫李客去收庇护费。
李客得令后不敢不从,也想得通透,明白就算自己不去做,也会有别人去做,甚至是中饱私囊,叫商贾们苦不堪言。于是,李客红红火火恍恍惚惚,打着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