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慢慢走到邓高面前,将这张阴险绝伦,这张令我日夜痛恨的脸打量了一遍又一遍。邓高十足防备,我看出了他眼神的躲闪,他也有不安的时候!
我心里冷哼一声,这个老贼!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血债血偿。
装作深思熟虑过后,我故意道,“我不是贪得无厌的人,今日只见重山,便可。”
邓高只得答应。
他带我来到了关押重山的天牢。
邓高一边走,一边道,“这里关的都是罪大恶极之人,所以看守也格外严密,自打天牢建成以来,还未曾有过活着出去的。”
我冷冷回道,“那这次,可要破例了吧。”
他皮笑肉不笑,继续领着我,往天牢深处走。
我环顾这天牢,和寻常牢狱不同,这里处处都是铜墙铁窗,牢室从不连着,像一个个巨大的金丝笼。
“就这儿。”邓高忽然停下来,眼睛瞥向左边一间牢室道。
我看着眼前这堵厚厚的铜墙,却有点害怕了,但其实更多的是急迫。
“快把门打开。”我催促道。
邓高轻轻拿手扣了墙上的一个门环,“嚓”地一声墙上开出了一个碗口大的窗洞。
我鼓起勇气,趴在窗口,往里看,却被里面的情形惊得眼泪几乎掉下来。
重山的手,脚,脖子都被锁上了手臂粗的大铁链,根本无法动弹。
他真的是,遍体鳞伤。
除了手腕脚腕,脖子被铁链勒得血肉模糊,身上更是数不清的血垢。
“重山!重山!”我连喊他很多遍,他一点回应也没有,就在那里躺着,一动不动。
我一时慌了,转身怒而质问,“他是不是死了?你说,你对他做了什么?”
邓高道,“我说了,他押回来的时候,比现在还要虚弱百倍呢。”
“死不了!你看,”邓高一把将我推到窗口,只见那些铁链慢慢收紧,拖在地上嗤嗤作响。
忽然,重山整个身体直接被腾空吊了起来,四肢被残忍地拉扯,我立马听到他痛苦而无力地呻吟。
“重山!”我泪眼模糊,仿佛亲身感受到了这股彻骨的疼痛。
“这就害怕了?”邓高凑到我耳边,肆意羞辱,“这啊,都是他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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