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这样,那就彻底切断与他们的关系。
姜暖不知道死去的黄木是什么想法,
反正她是不准备再忍了。
“娘知道你是个有大能耐的人,想做什么就去做吧,”话音一转,黄老太吞吞吐吐地接着说,“不过,到底是老二的老子和兄弟,也不能闹得太难看,对大川他们兄弟不好。”
“放心吧,我明白的。”
“那就好,已经出来好久,不能再拖,娘先回去了。”
说完,黄老太站起来,准备离开。
“这些东西娘拿回去,”姜暖连忙把桌上的各种东西归拢起来,“就跟娘说的一样,到底是小川他们亲爷爷,儿媳再怎么着,也不会不给人留一丝活路。”
闻言,黄老太犹豫了。
她是不想让老宅占一点便宜,但是若是什么都不留下,大房的生活就会立刻被打回原形,说不得会生出什么事端。
“给我银票就好,”黄老太解释,“一千两银子,你爹三辈子才能赚这么多,足够他养老的,就算老二在世,也算对的起他了。
至于别的,你留好,不要给他们留下什么念想。”
说完,老太太把银票放在怀里,毫不犹豫转身。
没有看一眼桌子上的首饰头面、戒子玉佩
黄老太的意思姜暖懂,一千两就当买断生恩,无论黄老爹做的多不好,他都是自家孩子的爷爷。
想了想,姜暖又加了两千两,“这些娘也拿着,以后应该没机会了。”
自家公公心思虽然阴暗,却尚未作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即使要跟他切断关系,也要保证他的生活。
三千两,在县城买下一个两进的院子还能再买五六个铺面,足够养活一大家子,无论如何,自己也算问心无愧了。
“成,”黄老太点点头,“这样也好,也算对得起几十年的情分了。”
说完,一步一顿往回走去。
做出这个决定并不容易,几十年的情分不是说舍弃就能舍弃的,只是,真的不能再忍下去。
她已经失去了小儿子,不能连孙子也失去了。
黄老太离开后,姜暖神色很复杂。
“娘,”谢氏小心地开口,“奶她说的话是真的?”
这还是那个每次都横着眉毛看自己的老太太么?
今天这事,让谢氏感觉整个世界都玄幻了。
打死她都想不到,一直看不上二房的老太太,居然藏得这么深!
王氏虽然意外却没有像谢氏那样不能接受,“娘以前很疼爹的,爹刚去时她还大病了一场,后来才变,我还以为是受了刺激性情大变,原来是另有隐情。”
“这些都不重要,”姜暖轻叹一声,“既然已经到今天这一步,咱们没有别的选择了。”
钱不钱的倒是其次,今时不同往日,黄家已经抱上了大周最粗的腿,想赚随时都可以。
但是,绝对不能任由着别人一直算计。
若是黄山没有子嗣,让大牛给他养老她不会有二话,怎么说都是一家人,可还要另有打算的算计人,这就让人没办法接受了。
“娘已经做好了打算?”
“嗯,等给师傅接风之后,我出去一趟。”
心里装着事情后,姜暖做饭都有些心不在焉。
午时,韩云带着五位师傅过来,三男两女,全是中年人,看起来很稳重。
“婶子,”韩云介绍,“这位身子略微单薄的师傅,主要负责读书识字,是一位童生老爷;旁边壮一些的是拳脚师傅,鸿运镖局的教习,另外这位稍微白净的,是家里的账房,负责教习算术。”
“另外两位姑姑,高一些的擅长女红、管家、人情往来等各种杂事,矮一些的略通琴棋书画和各种礼仪,寻了好久才找到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