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秋情在跟媚玉说话。
“小姐,你觉得妈妈会找谁?”
“不知。”
“可能行?”
“不用怀疑她的手段,意满楼这么些年都能平安无事,她的本事,比你想的大很多。”
“那……”秋情有些不安,“咱们会不会受影响?”
“这个,”媚玉玩味地笑了,“怎么可能不受影响!”
否则,她这么费尽心思地煽风点火做什么?
“真是的,”秋情很是急躁,“武元的事情还没解决,又遇到这么一出,真是晦气。”
原以为自家小姐当选花魁后,两人的日子会越过越好,却发现糟心事越来越多。
“别急,会慢慢变好的,我保证。”
“是奴婢急躁了,”秋情有些愧疚,“总说这些有的没的只会让小姐心烦,算了,奴婢伺候小姐洗漱,休息一会儿,养足精神才好应付这些。”
“嗯!”
老鸨找过来时,媚玉已经躺在塌上闭眼。
听到声音,立刻坐起来,“妈妈可是已经解决金家的事?”
“当然解决了,”老鸨不客气地给自己灌了一杯水,“金家怎么了,等着,过几天我就让他们好看!”
若不是顾忌太多,今儿就该把人打一顿扔出去。
自己再三退让,不感念这些就算了,还越发得寸进尺,简直过分!
“妈妈如何解决的?”秋情很是疑惑,“金家那对母子,可不是好相与的。”
还有师爷做靠山。
说真的,见过的贵人多了,秋情的眼界也高了,已经看不上小小的师爷。
但是县官不如现管,平安县里,师爷的话比县太爷都有用,真要有心找茬,她们肯定要小心应付。
“我自有我的法子,”老鸨摆摆手,板着脸训斥,“小丫头别问这么多,总之没你的事。”
说着,转头看向媚玉,脸笑成一朵菊花,“我那屋有上好的干花,过会儿你泡个澡放点花瓣,闻着好。”
闻言,秋情警觉地看着老鸨,“妈妈,你又想做什么?”
每次献殷勤都没好事!
“你这丫头,”老鸨心虚地摸摸鼻子,“我能做什么?还不是为了媚玉好。”
媚玉没理会两人的对话,轻声问,“妈妈这次找了谁帮忙?”
“一个没人敢惹的人,”老鸨很是得意,“别说金家,就是县太爷也不敢放肆。”
“所以,你就把我献了出去?”
闻言,老鸨脸上的笑戛然而止,顿时呆滞,“你怎么知道?”
她表现的有这么明显?
“什么?”秋情一脸愤慨,“妈妈,你真把我家小姐献给了别人?”
“别说这么难听,什么献不献的,我也是好心给媚玉找个归宿。
府城的世家公子,年纪轻轻已经位居高位,原配去世三年还未来得及续弦,只留下一个嫡女。
这么好的条件,打着灯笼都难找,只要你诞下男孙,就凭这身好颜色,还怕站不稳脚跟?”
“放屁,”秋情气的满脸通红,直接说粗话,“这么好的人,你怎么不给自己留着?”
“你以为我不想,”老鸨叉着腰骂道,“老娘再年轻二十岁,哪有你家小姐的事,好心当初驴肝肺!”
虽然一直拿媚玉当成摇钱树,但是相处久了,总归有几分情份。
老鸨的人脉很广,能求的人好几个,却独独选择这个刚搭起的线,就是感觉他适合自家女儿。
得意楼护不住媚玉,普通人家也一样,只能找那这个权贵人家,但是这种人家,后宅哪有这么简单,这些消息老鸨打探好久才确定下来。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这人给的好处多,不仅解决今天的事,还答应当得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