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祁庸一直想拉自家主子离开,但两人抱的死死地的,分不开。
韩云也急的鼻尖冒汗,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少爷,咱别闹成不,要是被人看到,可就真的说不清楚了。”
他当时只是随口说一句。
可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戳中了自家少爷某种隐秘的心思。
“放肆,”祁庸愤怒地看一眼韩云,“若是污了主子爷的清誉,我屠了你九族。”
“不许,祁庸,你不许欺负人。”
“别听他吹牛,”韩义不屑地看祁庸一眼,冷哼一声,“敢欺负我韩义的人,现在还没出生。”
“少爷,”韩云看着祁庸阴森森的脸,祈求道,“求你少说两句,咱们回家,先回家。”
“不回家,看到老头子就糟心,”喝醉的韩义非常执拗,“我想想去哪。”
“有了,黄家口,咱们去黄家口!”
醉酒的韩义,下意识想去一个让他放松的地方。
“黄家口?那是哪里?”
“好地方,特别好,人好酒也好,”顿一下,韩义补充,“饭菜也特别好!”
“那咱们就去黄家口!”
“主子,您再考虑下?”祁庸委婉的劝说道。
“少爷,”韩云感觉自己从没有这么艰难,“咱们现在不能去黄家口。”
喝醉了去黄家做什么?
耍酒疯?
走十几里路跑到人家家里耍酒疯,也是天下奇谈。
“不行,就要去黄家口,韩云,你去备车,咱们走!”
闻言,韩云没有动。
自家少爷喝醉了他没有喝醉,怎么可能跟着胡闹。
“去安排车,”祁庸咬着牙开口,“这里我看着。”
“安排车?”韩云不敢置信地看下祁庸,“您老没开玩笑?任由他们俩耍酒疯?”
其实他打算直接把两人弄回后堂。
“快速,”祁庸警告道,“别让我重复第三遍。”
若不是正在微服出巡,只这一句话,他都能砍了这小伙脑袋。
圣上的话那叫金口玉言,可是他一个小小随从能反驳的。
哪怕是醉酒之言,也不能当成玩笑。
这是一个帝王的尊严!
韩云自认为经历很多事,还是被祁庸充满煞气的眼神吓住了,立刻顺从的出去。
直到坐到车辕上才反应过来,“奇怪,我是韩家人,为啥要听他的?”
马车缓缓前行,不紧不慢的,车厢的两人不知不觉睡着了。
驾车到黄家口时,祁庸掀开车帘,发现两人抵足而眠,立刻示意韩云停下来。
“大叔,怎么了?”
“主子睡着了,停下来侯着,别吵到他。”
“是!”
祁庸走下来,开始观察黄家口,他特别想知道这个地方有什么特殊,让醉酒的韩义如此念念不忘。
一般来说说,凡是看到圣上丑态的人,都应该被灭口,可想到两人抱在一起嚎啕大哭的场景,祁庸觉得韩义很有可能逃过一劫。
度过此劫,或许……
“梨花漫天,桃花灼灼,田野间农人劳作,不见凄苦,倒是有几分世外桃源的景象。”
“大叔好眼力,”韩云竖起大拇指,“黄家口的风水,特别养人,您老进去就知道了,这里跟别的地方不一样。”
每次主子们要来,他们都抢破头跟着来,不仅因为黄家人和善饭菜好吃,还感觉一种莫名的吸引。
每次到黄家院子里,就感觉压在胸口的闷气一下消散很多。
仿佛天大的坎儿,都不是事。
而且,身体的暗伤,也隐隐缓缓的修复。
慢的让人难以察觉,却真真切切的在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