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是个好东西,但是,丁家族长好像并没有这个。
一连数代都没有人想到这个办法,姜暖的心情,简直太阳了狗。
抢渡口能想到,偏偏想不到一点点挪窝,让人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算了,不说他们,”姜暖转头看向暗三,“人选锁定了没?是谁?”
“还需要进一步查找。”
“嗯,不急,慢慢来,最后把情况摸透,看看究竟多少人染病。”
“明白!”
暗三离开后,其他人也没心思,没多久就散了。
姜暖找到古大夫,小心地问,“黄山那种病,发现的早可还有救?”
“有,”古大夫捋捋胡子,幽幽地开口,“什么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病也一样,若是刚有异常就能治病,根本不会药石无医。”
说来说去,还是拖得,才会越来越棘手。
若是有点异常就找过来,内服加外用,怎么也能压制几分。
“嗯,可能过几天会给你添不少麻烦。”
“无妨,治病救人,医者本分。”
听到姜暖这么说,古大夫忍不住想多了。
原本以为黄山这样,只是意外感染上的,现在看来,不仅仅如此。
傍晚,姜暖拿到消息。
当即找到两位老太太,“娘,查到了。”
“是谁?”黄老太眯起眼。
身为女人,她反而对这种人尤其看不上眼。
倒不是恼恨她们胡混,而是觉得这姑娘不自爱。
世道本就对女人刻薄,如果自己也不爱护自己,必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丁宛,丁老蔫家的小女儿,十年前被卖出去,三个月前回来,据说因对主家有功才被放了身契。”
“漂不漂亮?”
“清秀可人,温婉小意。”
“肯定在骗人,”黄老太说的很笃定,“年纪轻轻就被放了身契,这不可能。”
一个年轻漂亮的丫鬟,真要对主家有功,收给主子做妾最有可能,再不济也许配给小厮,而不是放身契回家。
若是以前没用过下人,她说不定还会真的信这些鬼话。
“嗯,他们已经查过,府城中的王姓人家,并没有符合要求的。”
“染病的人呢?多不多?”
“挺多的,”姜暖心情很沉重,不知该怎么说。
她怀疑这姑娘故意报复社会,才会如此倾尽力气把病传染给别人。
“总共多少人?”
“包括黄山在内,总共28个,大多数都是年轻体壮的,有些没娶亲,有些刚娶亲不久。”
简直造孽。
“多少?”黄老太不敢置信地又问一遍。
“娘,你没有听错,”姜暖轻咳一声,不自在地开口,“就连丁老蔫的儿子,都有人感染。”
所以她才会觉得这姑娘故意报复社会,还是那种血脉至亲都不肯放过的丧心病狂。
闻言,黄老太眼前一黑,险些晕倒,“混账!”
她不是骂丁宛,而是骂自己孙子。
眼睛被屎糊住,被这么个玩意儿迷了眼。
虽说她早就有打算,可真听到这些,黄老太还是有些不能承受。
“娘,你别激动,”姜暖连忙把人搀扶住,“事已至此,咱们先商量下怎么办。”
此前,姜暖只觉得丁宛这种传染源不可饶恕,可现在,反而慎重起来。
能做出这等重口味之事的,必然不是普通人,必须慎重以待。
即使有隐情,也不能抵消此事的恶劣程度,丁宛的行为,依旧令人发指。
“把消息告诉老大他们夫妇,”黄老太坐在椅子上,无力地摆摆手,“不管怎么说,都要让他们知道究竟怎么回事,至于丁宛,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