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是明白了,改药方什么的全是借口,老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
然而,聚气阵是真的不能轻易摆出来。
她不死心的摆了一次,各种魑魅魍魉全引了过来,撒什么驱虫粉都没用。
每次想到这个,姜暖就觉得郁闷,她从没想过,学个阵法还有人身危险。
幸好,还有个空间,可以躲在里面练习。
“明年太晚。”
“十种,我只帮你种十种。”
“也……行吧!”
古大夫答应的非常勉强,挑挑拣拣好一会儿,才圈出要种的药材。
“三七,人参、雪莲……”姜暖意味深长地瓢一眼古大夫,“全是珍贵又多年生的草本?”
生长环境也全都不同。
对自己盲目信任亦或是察觉到了什么?
“全,全都跟药方有关。”
“或许吧!”
呵呵……
“回头就给你种上!”
听到这句,古大夫瞬间把心放到肚子里,“老夫等夫人好消息。”
说完,全身轻松的离开了。
古大夫前脚刚走,谢氏后脚过来,“娘,相公他们可有来信?”
“并没有,担心了?”
“才不是,”谢氏抽抽鼻子,酸溜溜地开口,“我怕他醉倒在富贵温柔乡,早忘了家里还有我这个黄脸婆等着。”
“富贵温柔乡?”姜暖眼神古怪起来,“他倒是想!”
龙潭虎穴还差不多!
一群猛虎饿狼,就他们几只小绵羊,也不知会被欺负成什么样。
这么想,姜暖多了一丝丝心虚,这么对菜鸡,会不会太过狠辣?
若是产生阴影,以后不敢出窝怎么办?
“怎么没有,”谢氏巴巴地开始说出自己打听到的消息,“七姐说京城的大家小姐很多,个个都水灵漂亮,说话也轻声细语的,特别得男人青睐。
还有那倾月楼,据说里面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各个妩媚动人,是文人雅士最喜欢的地方。
甚至还有专门的教坊司供人取乐,里面的乐师舞姬经过一层又一层的选拔,各个都跟妖精似的,好像,还不用花钱。”
“放心,不会发生这些,”姜暖好笑地说,“你相公什么样你还不知道?愣的根木头似的,除了你谁都看不上。”
一个一根筋却赤诚待人,一个浑身心眼却对家人全心全意,这小两口,活该幸福一辈子。
两人的感情,让她一个注孤生的钢铁女汉子都眼热。
“那是,”谢氏骄傲地挺起胸脯,“外面那些野狐狸怎么可能有我好?”
“就是这样,七姐的话当个乐子听听就成,别当真。”
话语间满满的无奈。
原本以为京城来的娇花们可能适应不了这里的艰苦,谁知道人家比杂草还顽强。
吃住变差,从来没有抱怨,没有下人用就相互帮忙,仿佛没有能让她们皱眉的事。
刚来几天而已,已经跟府上大大小小混熟了,整天聚在一起聊天喝茶、调香插花,叽叽喳喳一天都不觉得烦。
矛盾也有,完全不是她以为的后院争宠,而是小姐妹间的斗气。
看她们的相处,姜暖都有一种刘安才是多余的错觉。
或许,故乡的百合花又绽放了?
“七姐她们真的很好,”谢氏一脸惋惜,“可惜,命不好做了妾。
娘,你不知道,她们以前好惨,天天跟着主母立规矩,渴了伺候喝水,热了不停歇的打蒲扇,若是主母病了,还要日夜不停的侍疾,痰盂尿壶都要刷洗,做的不合心意还要挨打挨骂。”
闻言,姜暖愣住,“刘家连下人都用不起?”
“用的起啊,可她们是妾,主母要立规矩,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