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个天大的麻烦!
户部的粮草早早就被瓜分,秋粮还要再等两个月,短时间去哪筹五十万斤粮食?
深呼一口气,安阁老压下所有的憋屈。
“老师,事情如何,圣上怎么说?”
“非常糟糕,”安阁老闭上眼,“摊上大麻烦了。”
“怎么?”李季然紧张地问,“圣上怪罪老师?”
“不是,”安阁老郁闷地解释,“本阁根本没机会说这事。”
“没机会说?”李季然眸中掠过一抹幽暗,“难道圣上故意打断老师?”
闻言,安阁老浑身一顿,立刻思索这个可能性。
良久,摇头,“应该不是,山东之事,确实刻不容缓。
当初就是知道事情严重性,才把祁庸逼去那里。”
“跟山东赈灾有关?”
“对,”安阁老吸一口气才说,“本阁要筹五十万斤粮食。”
三十万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就这,还要舍了老脸协调。
“西北大军的那两百万斤粮草还没有送出去……”
“闭嘴,那些粮草绝对不能挪用,”说着,安阁老沉声警告,“季然,你天资不凡,背后还有本阁扶持,日后必成大器,必须明白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私心这个东西,只要是人都有,但是不能过,事关社稷和百姓,绝对不能因为私心妄为。”
“你要记得,人间富贵是好,但人死灯灭,只有青史留名,才是我们这些孺士应有的追求!”
闻言,李季然嘴角抽了抽,连忙躬身,“学生受教。”
他这老师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天真。
所以,哪怕三朝元老,哪怕荣登阁老,依旧无法……权倾天下。
“嗯,”安阁老满意地点点头,“本阁去找钟阁老商量下,你先回去吧。”
“老师,流言怎么办?”
“有多少抓多少,刑部大牢不够用,就放到诏狱,等本阁腾出手再处理。”
安阁老被五十万粮食压得喘不过气,只想着用最简单粗暴的手段解决。
想法很好,但事情的发展往往很容易失去控制。
在他焦头烂额地筹粮、吃住都在署衙时,事情却发酵的越来越大。
入夜,黄川一行人遮住口鼻赶路。
“黄树,”姜朝咬牙切齿地说,“你怎么没跟我说还有一车鸡鸭?”
“有什么关系,”黄老二无辜地开口,“反正结果又不会变。”
“就是,兄弟就该有难同当。”
“是么?”姜朝狠狠剜两人一眼,“我在姜家受苦受怎么没见你们陪着?”
亏他还以为终于脱离苦海!
“都别吵,”黄老大压低声音开口,“这些畜生刚睡着,若是把它们吵醒……”
瞬间,没有人敢在出声。
无论是鸭子粗粝而刺耳的叫声,还是那令人头皮发麻的鸡鸣,他们都不想听。
本就热的难受,听到这些噪音,更让人忍不住把这些家禽全都宰了。
人马继续前行,黄老二坐不住,来回窜动。
少倾,疑惑地开口,“奇怪,这么热的天,刘叔怎么还坐在车厢里?”
“他又不会骑马,很正常。”
“车帘都没有掀开,哪里正常?”
闻言,其他三人也意识到不对。
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凑过去,掀开车帘后,顿时气的不行。
“有人埋伏!”姜朝故意喊了一声。
他们骑马赶路,衣服都快磨烂了,可刘安居然躺在马车呼呼大睡。
“嗯?有埋伏?”刘安坐起来,立刻吩咐,“快,吹哨戒备,全力对敌。”
匆匆下车后,才发现闹了乌龙。
顿时,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