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低,反正在家也一样吃不饱饭。”
这话,黄小三无言以对。
“算了,以后再跟你们说。”
既然他们不在意,自己也懒得浪费口舌,左右以后会知道,自己也不会亏待他们。
被这么一闹,在黄家口集聚的郁气,陡然一空,黄小三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你们先回家把这事说开,我还有事,等下午离开的时候咱们再一起走。”
“一起去一起去,人多势众,做什么事都不难。”
闻言,黄小三眼眸掠过精光,而后缓缓点头。
本来打算去姜家庄请人的,现在已经找到这么多人,看来没必要走这一遭。
姜朝,还是找个机会再解救吧,毕竟,正事要紧。
黄小三拒绝承认自己幸灾乐祸,想让姜朝多在舅舅舅妈手上受磨搓。
之后,黄小三把事情简单的叙述一遍。
“不瞒你们说,当初我家被逼连夜搬家,如同丧家之犬,早就做好打算与黄家口的人老死不相往来。
以前那些好处给也就罢了,没打算收回来,可这些人实在过于贪婪,竟然依旧打我们家的主意,若是不给他们点教训,这些人还以为我家是软包子。”
“太过分了,”季芹愤怒地开口,“你们凭本事赚来的家业,拉扯是情分不拉扯是本分,他们怎么能惦记?”
“就是,十里八乡都在羡慕黄家口出了个大善人,又是修路又是盖学堂,他们怎么还不知足?”
这是重点?
一群憨憨!
为什么没人关注他们家封侯?
不相信还是不在乎?
或许这就是差别,黄小三心里暗叹。
同样是得到好处,这些人只跟着喝了点汤,就心怀感恩,而村里那些去无一人为自家说话。
他后悔了,如果能回到过去,徭役时那些饭菜喂狗都不会给这些白眼狼吃。
黄家口,凑热闹的黄山回去后,立刻把情况跟黄大嫂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娘,黄叶哥跟以前不一样了。”
果真今时不同往日,若是以前,哪来的底气敢这样说话?
“儿子,今天写了大字没?”
“嗯?”黄山不解,“怎么突然问这个?”
“有没有?”
“没有,”黄山心虚地低头,“儿子不是读书的料,能把日常用的字认全写族谱已经很吃力。”
“你二婶教的功法呢?可有每天练习?”
“也没有。”
黄山更加心虚。
虽然觉得没有练习的必要,却依旧没什么底气。
“赶紧去练,过几天我带你去找你二婶,你若是不争气……”
剩下的话,黄大嫂没说。
但黄山却明白,若是自己烂泥扶不上墙,哪怕两家有点情分,也无计可施。
“娘,”黄山烦躁起来,“我也想长进,我也想做人上人,可这纯粹是为难人,让我种地赶车都行,读书练功却不成。”
“也不知道是不是二婶故意夸大其词,那什么功法哪有她说的玄乎,不是说强身健体,为何我感觉越来越虚?”
“闭嘴,不许胡说!”黄大嫂紧张地看看外面,发现没人后才松一口气,“你个愣子,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若是让你爹听到,肯定收拾你。”
“我又没说错,”黄山撇撇嘴,“都是一样血脉,小川他们三个认字起来哗啦啦的,练功也有模有样,我就成了教不会的木头,一个爷奶的孙子,差距这么大,娘你心里舒坦?”
当然不舒坦!
一向把堂兄弟甩的远远的儿子突然变成处处拖后腿的那个,她怎么可能舒坦?
可,那又能怎么样?
形势比人强,若是把话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