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行?”刘安惊疑地问,“肥力越高,岂不是收成越好?为何不能用良田。”
“不划算,也没必要。”
“全都种在下等田?”
“没有下等田再用上等良田,一定要把豆种用完。这些祁庸会派人过来弄,你看着别出差错就好。”
“什么?祁庸还要插手?”
“人手不够,他能帮忙也好。”反正也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
“绝对不成,”刘安愤愤地开口,“姜娘子,老夫已经往京城送书信,过几天就会有人来帮忙,根本不需要祁庸多管闲事。”
那狗贼绝对没安好心!
“我没意见,只要祁庸同意。”
闻言,刘安瞬间噎住,如同被摁住喉咙。
“夫人放心,老朽必然会想办法。”
“随意!”姜暖敷衍地说。
还是那句话,她根本不看好刘安,战五渣,弱的一批,两个他都不是祁庸对手。
她等着看好戏。
刘安不知道这些想法,回房收到书信,“行动失败,损伤惨重!”
当即,咬着牙骂道,“没用的东西,连个太监都收拾不了,本阁要你们何用?”
说完,黑着脸怒气冲冲地又写了几封信,吹干封好后,挑着眉毛笑道,“祁庸,本阁看你这次怎么逃?”
刘安不知道,他这些信,差点把京城搅合的人仰马翻。
府衙后堂。
“安兄,可收到刘安的书信?”
“收到了,你呢?”
“我也一样,”顿一下,钟阁老问,“安兄,这事你怎么看?”
安阁老答非所问,感慨道,“护国夫人与祁庸交情匪浅啊。”
“这些不重要,安兄,咱们一定要把榨油的大豆夺到手,这可是送上门的政绩!”
“怎么夺?你有什么法子?”
说到这个安阁老就觉得心塞。
他有各种手段,随便一个就能把祁庸打压下去,但是,圣上护着,任何法子都没用。
就像这次的事,如果不出意外,他们折腾越多只会被斥责的越厉害。
“如果能弄死祁庸那狗阉人就好了。”
可惜,圣上不让。
每次想到这个,钟阁老就觉得不甘心。
他们满朝文武在圣上心中的份量竟然比不过一个阉狗!
“别想这种美事了,好好琢磨下怎么办吧。”
“把祁庸调走,蚕食他的势力。”
“细细说来!”
“山东那边遭了灾,祁庸不是能耐,就让他去,还有流寇作乱,万一……”
“住嘴,把你脑袋里不切实际的想法收起来,平常小打小闹圣上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关系祁庸的性命,他绝对不会轻拿轻放。”
“真是可惜,”钟阁老不甘心闭上眼,“狗命可以留,祁庸必须去山东,他跟护国夫人走的太近,刘安压不住。”
想到这,钟阁老就想骂人。
他真没想过刘安会这么无能,堂堂一个阁老居然被人挂在树上,天下文人的脸面都被丢尽了。
还想让自己帮他出气!
出个屁!
直接吊死在树上省的丢人。
安阁老也想到这事,脸都气绿了,“刘安确实不堪大用。”
这若是自己儿子,他都敢乱棒打死,真是太窝囊了。
“联系下人,明日早朝就把这事上奏,圣上正为山东之事烦忧,祁庸身受恩宠,为圣上排忧解难也是应该。”
最好,永远留在山东不回来!
“明白!”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他们绝对不会承认,祁庸猖狂行事,真的把他们惹怒了。
京城的风风雨雨,着实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