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破晓,东边的天际浮起了一片鱼肚白,渐渐的,大地也光亮起来,暗十三见自家小主子额头汗涔涔的,想上去给他拭拭汗,又怕打扰,左右权衡之下,暗十三止住了欲上前的脚步,他这老妈子当的,不要太称职了,还是给别人留点升职的空间吧。
地上的封晚晚还是一动不动,暗十三不知她中的是什么毒,不敢搬动只能守在一边看着,就这样,等到了日出、日上三竿、日近中午,龙三及玉衡身上的衣服湿了干、干了湿,不知道经过了多少轮回,二人终于收功,还是同时的。
“晚晚必须跟我走。”这是龙三起身后说的第一句话,声音不甚清析,虽然听的有点吃力,但全场的人听的还算清楚。
“你愿意抱着一个睡美人成亲,我也不介意。”玉衡起身下意识的想掸掸自已的长袍,一掸掸了个空,气恼的直接将身上的褐色短襟扒了,露出了白色的绸缎里衣,顺手又将脸上的面具也摘了,恢复了他那张妖孽似的脸。
“玉衡,你不怕我龙、凤二国派兵讨伐吗?晚晚是凤国未来的国主,我是青龙国的翼王,你白虎国再强,能拼的过我两国之力?”龙三欲往封晚晚的置身处走去。
被暗十三等几名暗卫挡住了,几名暗卫终于等到他收功,‘呼啦’一下全迎了上去,包扎伤口的包扎伤口,递水壶的弟水壶,还有名暗卫将自已刚去摘的野果子递了过去。
龙三一一接下,先喝了几口水润了下他干的快要冒烟的嗓子,接着咬了口果子,眉头一皱,酸死了,谁摘的,随手一扔。
另一边玉衡也在明孝谕的伺候下裹好了胸前的剑伤,还吃上了明孝谕呈上来的点心茶水,这些都是马车里备好的。
裹好伤,喝完水,吃了半颗果子的龙三跃到了封晚晚的身前,此时的封晚晚是位与世无争的病美人,安安静静的躺在山坡下的一块大石上,身上盖着从马车上拖下来的薄被。
龙三在封晚晚的脸上摸了摸,终于在耳边找到了一层薄边,用手捻了捻,卷起一层薄皮,龙三小心的拎着薄皮的边缘往外撕,不一会儿就撕下了一张薄皮面具下来,面具下面正是他近日朝思暮想的那张脸,一滴泪,没止住,从龙三的眼角滑落到了封晚晚的唇边,龙三俯身,低头,轻轻的用舌舔去了那滴泪,咸、涩,一如他此时的心情,失而复得。
封晚晚还是一动不动的承受着龙三的轻吻,旁边的暗卫们自觉的背过身子,对面正在用早、午膳的玉衡不干了,一下子就将手中的盘子摔了,飞身过来就想给龙三一掌,被两边的暗卫们挡下了,过了几招后玉衡自动收手。
“龙三,你想救晚晚的话就让我带她走,你真想永远的抱着一个睡美人吗?”玉衡喝道。
龙三停止了亲吻,抱起封晚晚的身子往明孝谕的马车走去“你是要自已下来还是我踢你下来。”
车上的明孝谕不敢看一边的玉衡,麻溜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龙三,你真想封晚晚一辈子就这样吗?”玉衡急了。
“不劳你费心,她这样我就守着她,她去了,我也跟她去,不管她在哪里,我就在哪里,玉衡,晚晚的心里没有你,你这样又有什么意思呢?”最后的一句龙三是笑着说的,讥笑。
是的,这样又有什么意思呢?
强留一个不属于自已的人又有什么意思?
玉衡暗自问过自已很多次,可他就是不甘心,自出生起,母亲不待见他,父亲眼里没有他,就连异母同父的兄弟们,也似自已为怪物,眼中钉,于是他使计,让九皇叔将自已领去了‘玄机山庄’,成了现在的‘玄机山庄’的庄主,马上他又将是白虎国的国主,这一切原本都不属于他,可结果怎么样?
现在还不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封晚晚也不例外?
玉衡从怀里掏出一枚响箭扔向了空中,红色的火焰在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