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滕少桀,
想着想着,不知为什么,她的脑海里,竟然出现了那样一幅画面……
在那个乌云黑压压的雨天,天空洒下漂泊大雨,一个小女孩无助的跑着跑着,前方的道路很长,街上没有人群,没有车辆。
后面好似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着她,她加快的脚步跑着跑着,雨水漫过她的脚腕,还在一点点上涨,她的脸上湿答答的,眼中满是恐惧,她害怕,所以要跑,仿佛要穷尽自己的一生去逃。
天雷滚滚,她吓得哭出来声,还没有传出去多远,便很快被大雨吞没。
那天的雨,很大很大,前所未有的大。
她跌倒在路边,摔疼了膝盖,摔伤了手腕,她顾不得自己摔伤的手心,死死的捂着维多,一边哭泣着,一边努力的爬向路边,直到躲在房檐下,靠着那冰冷的石墙……
雨,越下越大。
天空一道闪电划过,将这个暗沉的夜彻底劈开,似乎割开了一个空间,放出了一只洪荒猛兽,奔跑着,咆哮着,喧闹着,不安着,躁动着。
雷声轰隆隆响着,她蜷缩着,害怕的把头蒙在手臂里。
“哥哥,你在哪?呜呜,我害怕……”
她紧紧地环抱着自己的双肩,一直这样说着,试图在这个冰冷可怕的夜里,传递给自己一丝温暖,但是,没有人来救她,她被抛弃了,就这样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没有温暖,没有依靠。
她的脑海很疼,那可怕而陌生的白团不断的冲击着他,似乎有什么东西都挣脱束缚爬出来,张牙舞爪的挠着她,撕裂着她的身体,撕开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她痛苦的叫出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最终抵不过这样的痛苦,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里,依旧是不安的,彷徨的,错乱的。
晨曦,一缕阳光缓缓地射入,柔和的光线带着安抚的力量,缓缓地落在不安的脸上。原本的昏暗,因为有亮光射入,薄安安感觉微微有些刺目。
她揉揉眼醒了过来。
恰时,敲门声响起,陈阿姨的声音响了起来“薄小姐,你醒了吗?我熬了汤,您趁热喝点。”
薄安安轻轻的应了一声“阿姨,您等等。”
她起身,拿过床边的睡袍穿在身上,这才走到房门前,帮陈阿姨开了门。
没想到,进来的人不只有陈阿姨,还有穿戴整整齐齐的龙章。
看着面前两人整齐的模样,薄安安揉揉自己散乱的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早啊……”
龙章指指外面的阳光,说道“不早了,太阳都晒到屁股了。”
讨厌!
薄安安这么自恋的女人,此刻感觉自己的形象有些不太入眼,便对龙章说道“你先出去一下,我收拾下自己。”
龙章的手插在裤兜里,一派的淡定自若,看起来正经极了“你随便收拾,我一定闭着眼睛不看你。你放心吧,我可是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
薄安安在心里给他打了无数个问号。
想到在迷情的那个早晨,龙章对自己做的事情,她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那……是正人君子的所为吗……再想到他把钟情、钟爱轰出皇城贵家的那天,他强行抱着自己坐在栏杆上,两两相对,还有了反应……
咳咳,正人君子……
不出去就不出去吧。
她低头,检查了自己身上并没有不妥的地方,松了一口气,还好,不能露的坚决不露,该露的也坚决遮住了一半。
“薄小姐,先喝汤。”
陈阿姨端来的汤,是她每天给薄安安熬的安神汤,传说,是龙章的母亲当年喝过的,所以才生出龙章这么优秀的儿子。
虽然陈阿姨的说法有些牵强,但汤的味道确实清新,不甜不腻,所以薄安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