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响了一声,“四年前,您叫我回来给那丫头治病,我就瞧出了端倪。”
“依着您的说法,当时乌鸦把她救出来的时候就是没气儿了的。放在火场外的林子里,她却又活了,还自己跑回了家!”
袁竹掐着太阳穴,仿佛在讲什么神魂鬼怪的趣闻,可面部抽搐带着恐惧,“乌鸦是军医世家出生,人死了能判断不出来?”
“那丫头当时就该是死了的。”袁竹掐着太阳穴的手越来越紧,不知道是甘洛疯了,还是他疯了,后脊骨隐隐发凉,颤抖着手抠着头皮,“张齐的人为什么不杀她,你应该比我还清楚,她身上那个东西,应该是实验成功了,当时研究出来的药剂量有限,最后一瓶就是注入了她的大脑。”
“乌鸦后来折回去找她的尸首想要把她脑内的东西取出来,结果人没了。”
袁贾偏头看了儿子一眼,“我们欠乌鸦的恩。你不该存那样的心思。”
袁竹没有管父亲的话,自顾自道“四年前乌鸦发现她回了阳河,她那时,一旦发病就和半个疯子差不多,总说些没有逻辑的话,说您会在今年病到,她说她用玻璃杀了一个男人,还有人被她用火烧死,李奶奶在会得肺癌病死,她会嫁给一个大自己十多岁的男人,乱七八糟……当初我不信。”
“她恢复正常后,发病的次数减少,可是,看着也和平常的孩子一模一样没什么差别。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爸!你比我清楚……”
“她当时说那些话,不过都是药被人体吸收后引起的致幻作用”袁竹闭上眼睛,继续躺了回去,却没有丝毫睡意,他是当初研制这种药的成员之一,致幻作用,是副作用之一。
看顾甘洛是受乌鸦所托不假,可看着自己的实验成品渐渐长大,也不假。
“可是您今年病到了!她杀了人,用的还是玻璃,她遇见了张肖,那个大她十多岁的男人……全部和四年前她疯言疯语说的话是一样的,你不就不觉得太蹊跷了吗?”
“我记得您提到过,注射过那种药物的人,她的生命磁场会减弱,接近负数,可能会吸引旁的进入到她的身体……她可能不是真的甘洛!”
“你回吧,我要休息了。”袁贾朝着黑暗里摆了摆手,“世界上的事情,不是件件都说的清的,怪力乱神的事情,别提,会毁了你的前程。”
“爸!”袁竹嗓子嘶哑着喊了他一声,“您,真的甘心!?”
“那丫头是谁,不重要了。她这次如果能活着回到阳河,你把事情都讲给她,给她一个明白,就当是我们袁家欠她的。”
“甘洛这孩子,是真不错的。”老头子睁眼,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他记得那个丫头背着背篓去采药的背影,那个孩子无意间说了一句话“那些药材我都有影响,王叔带我一回采一回,回忆勾起来就好了。”
袁贾唇角颤动,那个孩子的身体里,就是她本人啊……不过是离开阳河后十年后的她,只是这丫头不知道罢了,关于她身体里对十年后的部分记忆,是袁贾帮她消除的。
所以面对张肖,那个丫头,一定会赌上自己的性命……这是那个孩子必然经历的一个死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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